讓蘇珞綰一愣,有些不可思議的看向玉一琢:“祖父,玉清師叔是你最小的弟子啊,更是……玉仁堂的掌門弟子,你當初不是還想將這玉仁堂交到他手上嗎?”
玉一琢深深看了一眼蘇珞綰,歎息一聲:“丫頭,你是不是還恨你娘當初所做的一切。”
這話題突然轉變,讓蘇珞綰愣了一下。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珍兒的確是有錯在先!也是老夫的錯。”玉一琢歎息一聲,一邊輕輕搖頭:“如果老夫能明斷是非,也不會讓事情走到這一步。”
看著他如此,蘇珞綰也隻能擰眉,不知道玉一琢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她其實很想知道玉清的身份。
不過,無處可查。
又不想假手於人,因為他怕牽扯出來的事情太多。
她還不想讓事情鬧開。
一旦鬧開,玉清能不能報仇與她無關,怕是她要查皇上的事情,就無從下手了。
所以,她才一直忍到今日。
可此時看來,玉一琢應該是知道了什麼。
這是要防範於未然,提前動手了。
“外祖父,這件事與我無關!”蘇珞綰擺了擺手,她更想知道的還是玉清的事:“所以,不必說與我,隻是這些年來,娘和祖父都沒有照顧我一二,甚至讓我的生活過的艱辛,卻要做我的主兒,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本來還一臉落寞悲傷的玉一琢被蘇珞綰這話懟的一下子火冒三丈。
他就知道這個小丫頭不好相與。
更是無法拿捏。
可偏偏關鍵時刻,顏盛的身世出了問題,更推出蘇珞綰出來,他也隻能將計就計。
隻是這一計,卻實難實現了。
“你一定要嫁玉清,就與老夫斷絕關係!”玉一琢也說的斬釘截鐵。
“為什麼?”蘇珞綰眯了眸子,下意識的向身後的房間看了一眼,房間裏是玉清和江雯雯,不知道他們談的怎麼樣了。
她還是有些擔心江雯雯。
“因為他……”玉一琢話說一半又停了下來,恨鐵不成鋼的瞪著蘇珞綰。
“老夫去與玄遲商議此事。”玉一琢一甩袖子,大步離開了。
“你,等等!”蘇珞綰急了,她覺得玉一琢一定是瘋了,這是非把她嫁出去不可。
早知如此,她絕對不會順水推舟的來玉仁堂。
她的腳程不及玉一琢,沒能追上,又擔心江雯雯,所以隻能放棄去追玉一琢了,轉了轉眼珠,隨便找了一個仆人,讓他去寒錚在皇城的王府傳話了。
想到之前寒錚說的話,她覺得,他能更好的阻止玉一琢。
免得自己大費周章。
她剛剛將下人打發去王府,玉清便推門走了出來,一邊還推著江雯雯的輪椅,此時的江雯雯眼睛有些紅,始終低著頭。
蘇珞綰心情不好,自然是找玉清撒氣,上前一步瞪著他:“你是不是欺負雯雯姑娘了?”
玉清瞪了一眼蘇珞綰,就知道她會火上澆油。
如若是平時,他一定懟她。
眼下卻是沒有心情。
甚至沒有說話。
“雯雯姑娘,你說實話,我給你作主!”蘇珞綰又去看江雯雯,溫聲溫語的說道。
“謝蘇姑娘,我沒事!”江雯雯始終低著頭,玉清剛剛那番話,在她的腦子裏一遍又一遍的翻滾著,讓她根本無法平心靜氣。
此時扶在椅子扶上的雙手也微微用力。
蘇珞綰知道,這一次,他們應該把該說的話都說了。
隻是她更想知道,玉清做了什麼樣的選擇。
從江雯雯的情緒來看,玉清應該還是放棄了。
也讓蘇珞綰有些無力。
不過在蘇珞綰看來,能說清楚也是好的,而且玉清從未給江雯雯承諾過什麼,這種放棄不是太過份,畢竟人各有誌。
蘇珞綰也沒再為難江雯雯,讓下人送她回了房間。
院子裏隻剩下蘇珞綰和玉清,兩個人都不說話,也不看對方,都靜靜看著遠方。
“你想知道我的身份吧!”玉清沒有慣常的搖著他那隻扇子,而是剪著雙手,任風吹亂了長發,靜靜的站著,更是突然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