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每走一步路都是算計好的,這江雯雯也一定在他的算計其中的。
玄遲則深深看著蘇珞綰:“珞綰,你真的要幫玉清?”
“我不是在幫他,隻是利用他罷了!”蘇珞綰擺了擺手,說的隨意,還有就是不想他好過。
“可如果玉一琢點頭,你真的要嫁給玉清嗎?”玄遲心口發堵,生生的疼:“你若是想嫁人來氣上官存,你嫁我好嗎?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麼,我都願意娶你!”
看著玄遲如此,蘇珞綰於心不忍,咬了咬牙,歎息一聲:“玄遲,我記得你說過,全世界隻有我一個女人,你也不會喜歡上我的,堂堂玄元門的莊主,玄國的一國之君,怎麼能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蘇珞綰記得,他還不隻一次說過這樣的話。
玄遲根本不在意被揭短,隻是笑了一下:“看來,我說過的話,你都記得!”
讓蘇珞綰險些吐血。
他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
真是無語。
“不要轉移話題,我要娶你!”玄遲又認真的說著:“玄元門絕對能與上官家族相提並論,隻要你一句話,我就能將上官一族的生意全部搶來,或者全部毀掉!”
蘇珞綰麵色變了幾變,瞪著玄遲:“上官存如何都與我無關,我不會因為他毀了自己!”
她是明知道玉一琢不會讓她嫁給玉清才會那樣說的!
否則,她絕對不會說這樣的話。
玄遲眯了眸子,他覺得自己從未了解過蘇珞綰。
明明那麼在意上官存,卻能斷的如此幹淨。
甚至都不會報複,不記仇。
這是一下子就放下了。
“那……”玄遲頓了一下:“他蠱毒發作,上官府的人來找你,你要不要給他解蠱毒?”
一邊說一邊直視著蘇珞綰,看進她的雙眼。
他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他太在意她了。
“這個就要看心情了。”蘇珞綰聳了聳肩膀,扯了一下嘴角,眼底一瞬間氤氳,多了一層水氣。
這話,讓玄遲有些失望。
看來,蘇珞綰不會讓上官存毒發身亡的,她還是不舍得的。
“如果心情好呢!”玄遲有些緊張的問道,抬手扣住她的肩膀,一臉的焦急。
“出的診金夠多,我自然就會給他毒了。”蘇珞綰眯了眸子,不讓自己的情緒泄露出來:“我是醫生嘛。”
如果是平時,她醫病救人自然不會看心情的。
可是對待上官存,就不一樣了。
就因為當初她醫者仁心才救了他,才讓他活到了今天。
可他給她的,卻是一把刀,一把捅進心口的刀子。
“那我給你二倍診金。”玄遲毫不猶豫的說著:“不要醫治他。”
蘇珞綰覺得心裏不舒服,擺了擺手:“好啊,誰也不會與銀子過不去的。”
這才又讓玄遲心情好了許多。
“師傅!”玉清看著玉一琢,心裏打鼓,捏著扇子的手十分用力。
他一時間也猜不透玉一琢的心思了。
“你當真不願意娶珞綰?”玉一琢的眼神如鷹隼一般,讓人不敢直視,一字一頓的問道:“要知道,娶了她,這玉仁堂就是你的了。”
“徒兒喜歡的是江雯雯。”玉清說的斬釘截鐵。
“既然如此,為師就給你做一次主,珞綰與盛兒大婚的當日,你便娶江雯雯進門,這兩門喜事,就一起辦了吧。”玉一琢這才緩和了一點情緒。
這樣一來,倒能讓他少些擔心。
玉清沒有立即應聲,而是猶豫了一下:“這個……徒兒還沒有向雯雯說明。”
“說什麼說,成親就是了。”玉一琢大手一揮,十分霸道的說著:“玄遲那小子,要是敢有異議,讓他來找老夫。”
看著玉一琢如此,玉清卻笑了一下:“師傅,徒兒不是玄遲的對手。”
是真的打不過。
而且他也不想太過唐突。
畢竟他沒未與江雯雯說過什麼,更沒有征求過她的意見。
“真是丟臉!”玉一琢橫著眉頭瞪著玉清。
想到自己也不是玄遲的對手,又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們玉仁堂比的是醫術,隻有那些莽夫才比武術。”
這樣的玉一琢又讓玉清有些無奈,又有幾分不忍,畢竟這個人將自己一手養大,教他醫術,讓他有了今天的成就和地位。
可想到大仇未報,憑自己的能力,根本無法與一國皇室抗衡,又有幾分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