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對顏盛的打擊也很大。
看著江雯雯那張小臉,玉清多日的擔心終於煙消雲散了,始終提著的一顆心也放回了肚子裏。
他一接到消息,就派了玉仁堂在這邊的弟子給大齊皇帝傳話,告訴大齊皇帝,不管顏盛的身份如何,都是玉仁堂的弟子,若是有人敢傷玉仁堂的人,絕不善罷甘休。
也是因為這句話,大齊皇帝才不敢有什麼動作。
才會如此護著江雯雯。
“這裏不能呆了!”玉清四下看了看,就那樣抱著江雯雯自顧自的坐在了椅子裏。
“師叔,你快放我下來!”江雯雯的臉有些紅,玉清離開前的一幕,她還記得清清楚楚,更是有些無法麵對玉清,此時此刻,更覺得無所適從。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玉清笑了一下:“你知道嗎,我離開的這段時間,隻擔心一個人。”
他日日夜夜都擔心江雯雯,每日都會讓這邊的弟子將江雯雯的情況傳回去。
不管做什麼事,隻要知道江雯雯平安無事,他就能平心靜氣的處理好手上的事情。
否則,他根本沒有心思去辦任何事。
“顏盛太子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江雯雯側了側頭,突然不敢去看玉清了。
“他的事與我無關。”玉清淡淡說著,這樣抱著江雯雯,這樣看著她,有一種滿足感。
他知道自己不該將時間浪費在兒女私情上麵,可他就是身不由己的想念她,擔心她,在意她。
一時間江雯雯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掙紮了一下,想推開玉清,卻被摟的更緊了。
“這裏隻有這一張椅子,我把你放上去了,我就得站著。”玉清輕聲的說著,頓了一下才開口:“我這幾天,日夜兼程的趕回來,連眼睛都沒有合一下。”
他知道,顏盛一定不是玉珍的兒子,而蘇珞綰也不是,一旦事情查清楚,留在太子府的江雯雯便會有危險了。
所以,他放下了玉仁堂的一切,放下了自己要辦的事,不顧一切的趕來了太子府。
他來的目的很簡單,帶江雯雯離開。
江雯雯一聽這話,竟然無言以對了。
她不會自作多情的以為玉清是為了自己才這樣拚的,隻是點了點頭。
卻是二人如此情形,太過曖昧,讓她整個人的身體都繃的緊緊的,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
看著她緊張的樣子,玉清又有些不忍心了,低垂了眉眼深深看她:“雯雯,太子不會回來了。”
“顏盛他……”江雯雯的心緊了一下。
她一直都覺得,顏盛很可憐,從心底的同情他。
“你也知道,他不是太子!”玉清整個人都倚進椅子裏,然後將江雯雯放在自己雙腿之上,將她的肩膀摟進懷:“誰也騙不了師傅。”
“證據已經被靖南王毀了,證人也已經不在了!”江雯雯有些抗拒的掙紮了一下,她的臉更紅了幾分,更是不可思議的接過玉清的話來:“師祖應該輕易不會動顏盛太子的。”
暫時是不會動,即使為了蘇珞綰,也不會動。
如果玉一琢發現蘇珞綰與夏太師的女兒長的一模一樣,就會動了。
那一天,應該不會太久遠。
所以,玉清才會跑來這裏的。
“可假的永遠都真不了,真的永遠也假不了。”玉清眯了眸子,他一聽到風聲,就著手調查了這件事,雖然震憾不已,卻也能接受事實。
以他對玉珍的了解,作出這樣的事,根本不算什麼。
“不過,你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你有事的。”玉清又低聲承諾了一句。
本來他的全部心思都放在報仇上,可自從遇到了江雯雯,就無法一心一意的執著於報仇了。
這一次,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讓江雯雯有事。
隻因為他想守住心裏那份美好。
江雯雯掙紮了一下,還是想推開玉清。
她的小臉紅彤彤的,此時大腦都有些空了,玉清這話,讓她不誤會都難。
以他們之間的關係,玉清如此做,似乎讓人想不通了。
“好了,讓我休息一下,緩一緩精神就帶你離開。”玉清不管她的掙紮,將她的手腕抓在自己懷裏,摟著她整個人,不讓她亂動,一邊眯了眸子假寐。
他的確累了。
而且一會兒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即使他是玉清,是玉仁堂的掌門弟子,玉一琢讓留下來的人,他也不能輕易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