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八仙過海各顯神通(1 / 2)

一年四季,清晨傍晚,天晴天雨,日出日落,海上的景色總是千變萬化。看到夕陽映紅了天邊的晚霞,黃昏已近,多少滄桑繁華,都敵不過日落而息。

坐在船上,易永恒靜靜的思索著什麼,將近一載的時光,可以改變一個人,甚至可以改變一個世界,多少人逝去,多少新生命降臨,人在變,世界也在變,唯有這日落不變,恍如一個人的心,被動搖了,他就在變,沒有被動搖,他就依舊還是自己。

“道無終始,物有死生,不恃其成,不位乎其形。年不可舉,時不可止,消息盈虛,終則有始。”易永恒輕輕的吟誦這一段話,出自莊子。

老船夫聽到這話,露出一些驚訝:“你是中國大陸人?”

這個老船夫是個台灣人,定居在這個海島上,與那國島幾乎不與外麵想通,在這裏的人一輩子可能都出不了國,除了用海船打漁,就是打漁,比起衝繩來,這裏更中國化,日本政府派遣自衛隊來這裏,事實上也是怕這個島被納入台灣。

易永恒回過頭,仔細打量了下這老船夫,和這老得如古董一般的木船一樣,老船夫也是年近花甲,要不是易永恒非要用中國人開的船,也不會找到這個老船夫了,本來這個年齡他應該在家裏歇著的,可一聽說是中國人要用船,老船夫立即就答應了,而且還說要免了易永恒的船錢,可易永恒堅決給了,老船夫才收下了。

“是啊,你怎麼知道?”易永恒點了點頭,臉色和緩,微笑了一聲。

“真理是沒有終結,而萬物是有生死,因此人不能仗著一時的成功而自喜。歲月不可挽留,時光不會停息。人生時而空虛,時而充實,宇宙終了還會有開始,出自莊子。”聽到他的回答,老船夫喃喃自語把這段話翻譯了一變:“隻有大陸才學這些,而台灣少人學了,而且你的普通話帶著一股湘味。”

老船夫的話裏蘊含了一種難以言語的惆悵,好似在懷念什麼。

可是老船夫卻說錯了,因為在大陸的學校也很少有人去學中國的古典文學,這個經濟蕭條,競爭紛起,天災人禍,道德敗壞,爾虞我詐的亂世時代都是物欲,古典文學對競爭來說,沒有多大用處。

“嗬嗬,老伯為什麼定居到這裏?剛才你為什麼不收我的錢。”本來易永恒不想問的,他這次是去海地金字塔探一探究竟,很可能會遇到陰陽家,他不想和老人家有過多的交集,以免會連累他。

老船夫對這段話的譯文,讓易永恒對他挑起了興趣,聞言老船夫那滿是皺紋的眼角泛起,眼珠看著黃昏,亮起了一道光芒,絲毫沒有日落一般的垂暮。

船身晃了晃,老船夫掌舵穩住了船才道:“因為這裏曾經是中國的土地,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

老人的說著,看著西方,從這個方向看,那邊才是中國,那邊才是故土,一句話蘊含了千般感受。

此時易永恒才知道為什麼老人在聽到他是中國人的時候,那麼高興,為什麼不收他的出船錢了。

他卻沒有在開口,任由船上的沉默,隻有海水的起伏,與老人的掌舵聲,這和他想象中的台灣人大不相同,他永遠也想不到,在異國的土地上,會聽到以前自己一直有偏見的台灣人,說出這麼一番話來。

在他眼裏,現在的台灣人都是背祖忘宗的搞分裂,可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一個老人能在異國土地居住,隻因為這以前是中國的領土。

他靜靜的守候著,好似等待著祖國有一天能將這裏重歸版圖,讓這裏的人都能驕傲的說一聲,我是中國人。

“對不起!”易永恒道歉了一聲,因為他開始的偏見,聞言老人隻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話:“現在的年輕人,懂得尊老的不多了。”

“老人家,你的祖籍在大陸吧。”易永恒問道。

聞言,老人略感訝色的看了易永恒一眼,點了點頭:“江蘇淮安。”

一聽這話,易永恒明白了,這個老人以前很可能是個軍人,年過八旬肯定經曆了那場戰爭也說不定,頓了頓他道:“老人家為什麼不回去看看?現在可以過去了。”

這話剛說完,易永恒明顯發現老人的身子一抖,半餉老人才道:“想回去啊,可是我怕..........”

後麵的話老人沒說出來,但易永恒卻明白老人想說什麼,因為他怕傷心。

時光飛逝,六十載過去了,很少有人記得淞滬會戰投入了七十萬國民革命軍,其空軍炸毀日本海軍陸戰隊司令部,炸沉日本海軍第三艦隊旗艦,其陸軍為補充戰損,而五次發布動員令,超過半數團職以上高級將領以身殉國,淞滬會戰未能阻止日軍占領上海,卻改變了日軍在中國戰場的戰略部署,還為上海資本向重慶轉移,贏得三個月的寶貴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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