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晚唇角含著笑意,擺弄著手上的空杯,上麵還沾著幾片茶葉。
“我幹什麼?我替你母親好好教育教育你,讓你知道,不是世界之內皆你媽。”
方子文聽著這話一下子就跳了起來,臉上濕答答的往下滴著茶漬,衣領上,頭發上有不少的茶根。
麵目通紅,很生氣的樣子
“你這個女人這麼沒有教養,不知道罵人不涉及親人?”
蘇橋晚抬抬眼皮
“是現在道歉還是打到你道歉?”
“哈,猖狂!”
方子文聽著氣笑,很難相信這是一個女人說出來的話。
她的視線盯著他,唇角的視線開始變淡
“你說我仗著身後背景,為非作歹,那說說你,敢對著一個女人說出這麼難聽辱人的話,儀仗的是什麼?你的一身正氣?還是方淮山?”
“你不要以為全世界的人都跟你一樣。”
方子文臉色鄙夷,望向蘇橋晚。
“我現在所得來的一切,全都是靠自己的雙手,從未借助過任何人。”
蘇橋晚聽著,嗤笑一聲,低頭像是在喃喃自語,但是足夠讓對麵的這個年輕人聽的清楚
“你現在能夠以編劇的身份站在這裏跟我說話,就已經不是在靠自己的雙手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方子文聽著滿臉的不讚同。
“大小姐高貴,低賤的人不配同你講話?”
話語裏,字字嘲諷蘇橋晚。
“《白領》這部劇大火,我請假四天,就算是臨時編劇也至少得是一個編寫的劇本拍成過電視劇且成績比較好的人,才可。你是嗎?如果不是方淮山,你能做到這個位置敢用這種趾高氣昂的語氣跟我說話?”
她抬著眸子一字一句的反駁。
“世界上的人,千奇百怪,我喜歡的不多,卻最討厭你這種。明明占著比別人更有利的身份,卻張口閉口靠著自己的能力得來的,三聖葉大學它就是一個拿錢砸進去的學校,當然,八年前製度改革了一下,報名三聖葉大學考試前三名的學生,四年學費全免,你是嗎?”
她今天要是不把這一身長歪了的傲骨給他砸碎了,她蘇橋晚三個字倒著寫。
方子文聽著,沉默了一瞬,攥著拳臉色頓時發紅。
蘇橋晚輕笑一下,上前走了兩步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不是。高昂的學費是你自己賺的?奧,應該也不是,那你在這兒舔著臉的說你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得來的,兄弟,臉呢?”
說著,視線觸及桌子上的那寫寫畫畫的稿子,伸手拿起兩張掃了兩眼,麵無表情
“《白領》是我寫的劇本,我想你應該明白一個問題,你這幾天的作用,隻是在我原有的稿子上讓趙子羽的戲份從零到一複活,而不是從零到九十把其他人的戲份全都刪減幹淨。身為一個臨時編劇,你越權了。在三聖葉大學我想你的老師專門給你講過這些,怎麼,自以為是的覺得能夠掌控全劇走向,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她一句一句,專門往他最在意的地方踩,看著他臉色漲紅,又鐵青,卻偏偏完全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