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晚聽著他的話,挑眉
“你趕走她了?”
她的語調裏,並未有責備或者是幸災樂禍。
隻是單純的好奇。
俞鴻泉看向蘇橋晚,閃過一絲苦笑轉而消失殆盡
“不是,是她自己離開的。隻是我俞家實在養不起這樣的女兒。便對外宣布,從此與她斷絕了關係。”
到底是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這些年的溫情,雖然被這些時日的事情磨得削弱了些,隻是還是考慮到她的生活,給她留下了一千萬的儲蓄。
俞鴻泉並不指望這一千萬能夠養俞念念一輩子,隻是希望自此她能夠成長,悔過,然後蛻變到適應這個社會。
三天前,如果不是蘇橋晚出現,那現在的俞氏已經易主,按照方仁的動作絕對會把他從俞氏剔除的幹幹淨淨不留反身的餘地。
如果這些事情發生了,那俞念念不要說一千萬,一分錢也得不到。
也應該感謝俞鴻泉還念著點這些年的情分。
偷印章,私自印下合同,讓俞鴻泉差點丟了俞氏集團,這些事如果告到警局去,俞念念這輩子都不要想從監獄裏出來。
當然,現在的局麵,俞鴻泉還是坐在俞氏集團董事長的位置上,外麵的老百姓也不會知道俞氏集團發生了這麼一場動蕩。
而方仁,以及當時明確表露出跟方仁‘誌同道合’的諸位,都被他毫不留情的鏟除掉了。
如今俞氏,他是真正的手握大權,任是他人怎麼興風作浪,也不可能再發生之前的事情。
蘇橋晚琢磨著俞念念那個性格,也是忍不住咂舌。
也不是她瞧不起俞念念,隻是如果那思想再不變變,沒準未來有一天會把俞氏集團給拱手讓人。
當然,每個人生而自由,都有選擇做任何事情的權利。
可這個前提是,你不能去為難別人。
拿著別人的勞動成果,跑去做好人,還美名其曰如果不讚同就是自私冷漠,蘇橋晚自俞念念第一次跟她傳達這種思想的時候,就差點動手揍了她。
好在生了安子焱這脾氣也收斂了很多。
大門外麵,俞念念怎麼也想不明白,她隻是幾天不回來,怎麼就進不去家門了呢?
轉而想起前幾天看到的父親宣布解除父女關係的通告,跺跺腳生氣
父親怎麼可以這個樣子,置她於不顧?
難道隻是因為她偷拿了印章?
可就算是如此,俞氏不照樣什麼事情都沒有?
明明什麼都沒有發生,父親怎麼至於要跟她斷絕父女關係?
再者,也是她出現在這裏的最重要的原因。
她已經有好幾天都沒有看到葉純陽了。
俞念念的腦袋不笨,幾個很簡單的事情就可以讓她想明白。
葉純陽拿著她偷來的印章,私自蓋了合同盜取了俞鴻泉百分之八的股份。
從敵對關係上講,他跟俞鴻泉就是敵人了。
那如今俞鴻泉什麼事情都沒有,葉純陽這麼久連一絲消息都無,他出事了。
俞念念反應很快,父親一定知道葉純陽的消息。
如此,便匆匆的趕來,可是沒想到,這個曾經她那麼熟悉的地方,竟是邁進去都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