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晚抬眸瞪著他,男人眼中帶著濃鬱的笑意,哼哼了兩聲,便開始耍脾氣
“不看了,我就是看不下去了,就是看不懂。”
話說的理直氣壯,一點都不覺得丟人。
安少煜笑意更濃,把她摟在懷裏,
“嗯,看不下去就不看了。”
蘇橋晚聽著,從他的胸膛處抬頭,眼神頗為幽怨
“你是不是打一開始就知道我在這兒呆不了多久,就會煩?”
安少煜低頭,湊在那紅唇上親了一口,說了一句
“你是我老婆。”
所以,你是什麼性子,什麼脾氣,我都清楚。
像是這種需要耗費時力精力,需要靜下心來研究的東西,若是些文字性的東西你還可能有些興趣,畫作,這種透過筆墨看風骨常年練出來的事情,自是沒有那個耐性。
蘇橋晚抬著頭,看著他笑意盎然,雖然被他戳破有些氣惱,但是看著他笑意濃鬱,看著看著,竟是那一點點的火氣都給消沒了。
轉身,看看別的畫作跟前,都有三兩個人,小聲認真的探討,蘇橋晚咂咂嘴
“咱們走吧。”
“不看了?”
“哼,走!”
這麼說著,便要拉著安少煜離開。
其實蘇橋晚也並非是個多麼風雅的人。
隻是因為對於楊青的理念,他的那句
‘喜我所喜,愛我所愛。’
她很喜歡,便一直關注著。
果然,畫作這種東西,還是要交給真正能夠理解的人。
這般想著,便挽著安少煜的胳膊準備走出去。
然後忽地,安少煜頓住腳步,視線瞥向某一處,湊到蘇橋晚跟前
“楊青在那邊。”
蘇橋晚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就見著一男子穿著半休閑的西裝,與一對五十多歲的夫妻在雙手並用的講解著什麼。
看得出來,他們聊的很投機。
蘇橋晚撇嘴,看向安少煜
“他在那邊關我什麼事,我們又不認識。”
說著,反而細細的看著跟前的這個男人,他跟平日裏實在是不太一樣。
要說這個楊青,打眼看去長得還算得上是風流倜儻的,她家這位男人,心眼小到向來恨不得她周圍的雄性動物統統消失,今次,怎麼能這麼···大度了?
遠處的楊青似乎跟那一對夫婦聊的差不多了,感受到遠處投射過來的視線,轉而望過去,便看到遠遠的一對俊男靚女依偎在一起,視線看向他。
他是畫家,所以對事物跟人總是比較敏感。
隻是一眼就能夠看出,他們很相愛。
而那個長相俊美但是氣勢很強的男人,以一種難以讓人察覺的姿勢,將那個漂亮的女人摟在懷裏,帶著顯而易見的占有欲,向著所有望向他們的人,宣誓著主權的所有。
那個被他摟在懷裏的女人,像是有什麼疑惑一樣,詢問著男人,俊美的男人含著笑意解答。
當真是一副極美的畫卷。
似乎是他看的時間太久,那一對恩愛的男女,視線雙雙投射過來,三人視線在空中交彙,輕點頭示意。
楊青想了想,還是朝著那一對走過去,友好的打著招呼
“你們好,是來看畫展的嗎?我是這次畫展的作者楊青。”
一串流利的英文打著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