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晚聽著他的話,看著他,努力的回想,已經隱隱猜到了。
那日,在剛從劫匪手中逃脫,這個人就口氣陰晴不定的說了句
“要做一個善良樂於助人的人。”
那時她還沒在意,如今再看他這副狀態,看來葉純陽隻是導火索。
這也是她感覺到安少煜心緒越來越不穩定的原因了?
她氣的閉上眼睛,讓自己緩和了很久,努力說服自己,他是個病人,他是個病人,他是個病人。
可這股子氣悶,連說三遍都沒壓下去。
再次睜開眼,看著他這副陰鬱的神情,氣的她咬著牙根點點頭
“嗯,樂於助人,無私奉獻,我覺得這些都挺好的,我趁著現在還貌美如花找個那樣的也不錯啊,安少煜先生要不要給我做個參謀啊?!”
她滿腦子的光火,以至於根本就不受控製的說出了這麼一句諷刺的話。
然後不出意外的,就看到安少煜眼中的墨色翻滾加深,陰鬱之色更濃,似乎當真了。
咣當,蘇橋晚一下子站起身來,
“我看咱們也沒什麼要說的必要了,畢竟一寸光陰一寸金,我可得擦亮眼睛仔細些找了。”
說著翻了個白眼跟安少煜,轉頭提著包包就走。
這個蠢男人,臭男人,笨男人。
全世界的人不都說他腦袋聰明嗎?
這麼點小事都轉不過來,還能鬧的他自己情緒越來越不穩定?!
蘇橋晚踩著高跟鞋,噠噠作響,怒火衝衝的就往外走,根本就不管那個被她仍在了咖啡館裏的男人。
真是,她這是找了一個全世界最笨的男人吧?
越想越氣,噠噠噠,高跟鞋踩在地上,推門走出咖啡館走在人行街道的路上。
隻是沒走出去幾米,就給人一把拽住了。
安少煜眼色仍舊陰鬱著,知道她這是說的氣話,可聽在他耳朵裏仍舊是不舒服,甚至還真的較真了。
她是他的,自始至終都是。
蘇橋晚現在是一看到他就來氣,滿肚子裏全都是氣。
伸手推拒,氣的不得了
“你出來做什麼?不是認為我喜歡那種三觀正能量的小哥哥?那你還出來做什麼!”
她氣的捶著他的胸膛,抬頭,眼色有點發紅光。
安少煜伸手禁錮住她,忽而那股子陰鬱的氣勢,消弭殆盡。
蠻橫的聲音在蘇橋晚的耳邊響起,
“你隻能喜歡我。”
根本就不給她留選擇,或者是退路。
她隻能喜歡他一個人,自始至終都是。
蘇橋晚抬頭,麵露凶惡,
“所以你這幾個月心緒這麼不定就是因為我不喜歡你?!”
安少煜聽著,明明是質問的話,聽在耳朵裏,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開始好轉了。
自始至終他都知道,這個女人是喜歡自己的。
那他一直在糾結什麼?
他在糾結,在她心目中最好的存在都跟他格格不相符。
如果不是因為他,這個女人沒準會找一個在她心中,善良,辨是非,有底線的人來作為以後托付後半輩子的。
可惜遇到了他。
他在厭棄自己。
厭棄自己,是這樣的一個人。
這麼想著,低頭,把那女人圈在懷裏,吻住她那雙喋喋不休的紅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