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在一起久了,難免會沾到其他人的為人處事跟想法做事。
俞念念眼中閃過可惜,少煜姐夫是被姐姐的冷漠自私給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如果她是他的妻子的話,絕對不會是這番樣子的。
腦袋裏突兀的出現這般想法,過了很久,她驚覺趕忙搖搖頭,少煜姐夫是姐姐的。
她插足的話就是小三,這樣的話就算是姐姐能夠原諒自己她也永遠都不會原諒自己。
就算是她姐姐自私冷漠了些,那也是因為童年的不幸福造成的。
更何況她還給姐夫生了個兒子,如此拆散別人家庭的做法她更是不能做的。
這般想著,伸手緊緊攥著自己的裙擺,臉上帶著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的失落,默不作聲的離開。
而蘇橋晚這邊,原本安少煜是要把他們送回家,然後回公司。
但是到了門口,蘇橋晚伸手拽住了安少煜的衣襟,抬眸,四目相對
“聽說白羽回來了,咱們去看看他吧?”
安少煜挑眉,狹長的眸子墨色渲染,醞釀良久,還是點頭
“好。”
然後,他那蠢兒子,剛要開門下車,就被媽咪抓住,抱在懷裏,車子轉動疾馳而去。
半個小時之後,安少煜停車。
蘇橋晚站在一家醫院的門口看著,她這是第一次來白羽工作的地方。
是帝都最貴的心理治療中心。
安少煜一手抱著安子焱,一手牽著蘇橋晚。
三個人的這種相處模式,似乎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走進去,裏麵很安靜。
每個醫務工作者來來回回走過去,臉上的表情都很淡。
而來來往往的病人們,更是疾步匆匆的來,疾步匆匆的離開。
畢竟雖然在國外來找心理學者抒發情感宣泄什麼的很正常,可在國內,來找心理醫生,總覺得自己跟有心理疾病一樣。
這種事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行三人走進電梯,直接按了最頂樓十八層的電梯。
叮咚,電梯到了。
蘇橋晚感受著裏麵的氣氛,咂舌。
如果說一樓大廳是安靜的出奇,那麼十八樓的頂樓就是安靜的詭異。
太靜了,來來回回旁人走路的聲音都很輕。
大理石的地板,潔白的牆麵,處處帶著一絲不苟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蘇橋晚琢磨著,就這麼個地方,不要說她心理有病不回來,就是現在心理沒病都想轉身離開。
直至走到最裏麵的位置,敲敲門,一位不認識的穿著白大褂的男人走出來。
“你們找白教授?有預約嗎?”
安少煜低頭斂眉眉頭輕皺了一下。
蘇橋晚看此,伸手緊緊的攥著他的手晃晃,然後笑對著那位白大褂的人道
“有預約的,之前給白羽打過電話,你跟他說一聲,蘇橋晚跟安少煜來找就可以。”
那個人聽著蘇橋晚跟白教授這麼熟稔的口氣,再看看她旁邊站著的有些陰鬱的男人,點頭
“稍等一會兒。”
然後走進去,三分鍾後,房門再次打開,白羽身穿著白大褂,手上還帶著一副白色的手套,臉上帶著猶如暖陽一般的笑意,
“什麼風把你們二位給吹來了?”
安子焱伸出小胖手,眼睛笑著眯眯眼
“白羽叔叔。”
非常熱情的跟白羽打招呼。
白羽笑意更濃
“奧,我們小子焱也來了啊。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