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她再次坐上一輛黑色的高級悍馬,車子行駛了很久,兩人都無話。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氛圍,尷尬又不尷尬。
他有著一流的賽車手法,車子在近乎無人的馬路上快速的呼嘯而過。
手,下意識的撫摸上脖頸,那本應該在那裏矗立著的銀色戒指,在她從那酒吧醒來的時候,就不見了。
任她找遍了屋子裏,也沒找到。
側臉,看了眼那個英俊挺拔就算是什麼都不做都給人一股寒意的男人。
戒指不值錢,他也應該不會無聊的拿去,這是秦幼雪的想法。
隻是想想屋子裏都沒有,它能去哪裏?
“你起床的時候,有看到一枚銀色的戒指嗎?”
最後思緒良久,還是張嘴詢問出聲。
安祈夜隻是挑了挑眉頭,
“很重要。”
“嗯,對我有些意義。”
有些意義?
安祈夜臉色聽到這句話不知道為什麼,就陰沉了下來。
那個戒指他當然見過,連帶著戒指上拴著的銀色項鏈也都在他的衣服口袋裏。
那個戒指是個男款的,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抬了抬眼瞼,睨了秦幼雪一眼
“別人送的?”
“算是吧。”
“哼,扔了。”
“扔了?扔哪裏了?”聲音出現了起伏,竟然是因為一枚破戒指。
安祈夜聽著她的回答,每回答一句,他臉色就不爽一分,什麼樣的男人讓你這麼惦念不忘?
以至於抿著唇角,一直都沒有說話。
秦幼雪一直看著他,便也知曉他沒有再回答的意思。
沒再說什麼,轉而看向窗外。
兩人之間緊張的氛圍再次凝結。
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沒有一絲要緩和的跡象,反而氛圍更加凝重。
直至車子到站,安祈夜臉色已經黑沉的厲害。
而看秦幼雪一直一言不發,氣的他直想砸了這方向盤。
最後,還是他忍不住,嗤笑一聲
“一枚戒指罷了,丟了就丟了,這麼在意?”
秦幼雪開門的手頓了一下,抬頭看他,她其實剛剛未再想這件事。
那是父親留的東西,隻是東西的主人是要給她未來的丈夫的。
自她母親中風神經不清之後,那種粉紅色的公主夢就沒有再做過了。
丟了就丟了,她本也沒有嫁人的打算。
可終究也是父親唯一留下的東西了,若是能找到,留個念想也好的。
不過她看著安祈夜這副生氣的模樣,低斂眉眼,
“雖然不值錢,隻是戴著習慣了。”
如此便算作一個解釋了,下車。
安祈夜伸手,一把拉住了秦幼雪準備要下去的動作。
雖然對那個該死的戒指是因為別的男人留下的,隻是她這個解釋他也勉強接受。
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個銀色的項鏈,一枚純銀打造的戒指便那般明晃晃的出現在她眼前,戒指似乎有些年頭了,看上去有些破舊。
口氣還是有些衝
“你找這個?”
秦幼雪眼中閃過一抹亮色,唇角輕勾起。
“嗯”
應了一聲,伸手去拿。
那戒指隨著項鏈垂落到他的手心,被他攥住。
一枚黑色古銅的戒指出現在她的眼前,她看的清楚,那本是他經常戴在手上把玩的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