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博師想要解釋,或者說求饒,
“二,二爺,我不知道是您,我真不知道···”
話沒說完,就被人製止了聲音。
一把鋒利的尖刀立在長桌上,刀片照的人影發亮。
“三句兩勝,你贏,錢帶走,但是他要斷一根手指頭,他贏,可以留下手指頭,但是錢,你不能拿走。”
懶散的聲音,眼眸看向那個帶著銀色貓耳麵罩,麵容沉靜的女人,含著一點點的探究。
沒有再多餘的廢話,遊戲已經開場。
秦幼雪沒有別的選擇,錢,或者保他人的安然無恙。
一名女性身穿紅袍的荷官,已經站定在台子上,手腕靈活的翻動,咚,黑木圓筒落在長桌上。
賭博師太緊張,因為這關乎他的人身是否健全。
“大”
在圓筒落下的那一刻已經喊出來。
“小”
她抬頭,沒有別的選擇,隻有這一個。
開局
“六,五,五。大”
胖老板小心踱步到安祈夜身邊,這位爺坐在椅子上,隻是靜靜的看著。
安二爺似乎對這位女子很感興趣。
討笑著不禁為秦幼雪辯解
“到底是女孩子心腸總是軟的,跟錢相比總是他人的人身安全更重要些。”
安祈夜半抬著眼眸,瞥了一眼胖老板。
隨後
“吉川,你覺得呢?”
吉川站在他身後,神色冷漠。
“不知道。”
他常年跟機械長槍打交道,就算是跟人接觸也隻是殺人射擊而已,他不懂人性。
“猜猜看。”
似乎對這個女人,大哥很有興趣。
吉川盯著那個女人半響,道
“男的。”
“為何?”
“男的技術不錯,這個女人並非道上混的。”
因為賭博師的技術很好,想贏他很難,就算是這個女人技術不錯,但是她不是被鍛煉出來的鐵石心腸的人,都說女人心腸大都柔軟,也該舍不得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人遭殃。
坐在位置上肆意慵懶的男人並未再說什麼,隻是笑意更濃了些。
說話間,第二局已定。
荷官喊出,
“第二局女方贏。”
第三局開始,賭博師更緊張,秦幼雪之間悄然落在長桌之上,噠噠噠,一下一下一下,荷官已經看出,這個帶麵具的女人很厲害。
可是卻更不認同。
因為她的絲毫不相讓,絲毫沒有對方如果輸掉會斷掉一根手指而引起一點點的憐憫心情。
輕皺眉頭,隨後骰子擲出。
“大”急促緊張的男音
“小”沉靜的女音。
圓筒拿開,開局
“一一三,小。”
秦幼雪看看時間,不知不覺間,四點半了。
低眉,伸手提起桌子上的籌碼箱。
朝著男人的方向詢問
“我可以走了嗎?”
她的表現簡直要跌皮所有人的眼睛。
贏了,她竟然贏了,她真敢贏!
這心腸,這般麵不改色,足夠跟道上的任何一個女人相抗衡了。
耳側傳來淒厲的慘叫聲。
安祈夜臉上的笑意濃了些,走過去,
“錢,很重要?”
“嗯”
“不覺得他很可憐?”
伸出手指,指了指慘叫著的賭博師。
秦幼雪隻是看了一眼,默默吐出四個字
“願賭服輸。”
巧,這麼理智,這麼幹脆。
這是安祈夜這輩子大概見過最吸引他視線的女人了。
不是夠有特色,不是夠心腸冷硬。
而是一眼,就移不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