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幼雪用力的抓著蘇橋晚的胳膊恨不得要給她捏碎。
明明不過是瞬間,像是過了很久。
眼神再次恢複成了原本的波瀾無水
“滾”
說著,狠狠的甩掉了牽製著蘇橋晚胳膊的手。
她從來不說髒話,第一次說,還是要放開蘇橋晚的手,親眼看著她往火坑裏走。
蘇橋晚提著裙擺轉身就衝著碼頭的那一端跑過去。
前麵的路已經被趕來的警察上了警戒線,示意禁止入內。
更沒想到這麼危險的時候,竟然有一道粉色的人影,毫不猶豫的穿過警戒線,往那艘極其危險的輪船上撲去。
生怕晚了一點就趕不上。
她太焦急,她緊張,以至於看都沒看從自己身邊走過的人,直至一股大力攥著她的手腕,一下子被拉回。
跌落進一個懷抱裏。
她下意識的望著那艘輪船,已經離開了港口,掙紮著不死心
“放開,放開我。”
跟著,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充斥在她的周圍,這才有了反應,抬頭。
男人俊美的臉色鐵青,本勾著笑意的唇角抿成了一條直線。
狹長的眸子沾染上陰霾。
修長的手指緊緊捏著蘇橋晚的下巴,逼著她直視自己
“這麼不聽話,恩?”
每次他生氣的時候,說話的尾音總是微微上揚。
安少煜現在的心髒還在緊張的跳動,在郵輪上的時候都沒有這種後怕。
差一點,要不是他眼疾手快,這個女人就真的不顧一切的踏上那條郵輪了。
真是差一點。
一想到這裏後怕的心,帶著恐慌遊遍全身。
蘇橋晚抬著腦袋,也不知道是因為被他凶的委屈,還是看到這個人完好無損的站在她麵前巨大的驚喜。
呆愣住,然後直接撲到他的懷裏,緊緊的摟住。
“嚇死我了。”
說著的時候輕輕的鬆了口氣。
沒有怒氣衝衝的質問,沒有紅著眼眶的委屈。
她隻是輕輕的說了句,嚇死我了,像是已經將這全部的擔驚受怕,不知所措,焦急奔跑,統統揉進了這句簡單輕柔的話裏。
隻要他還在,什麼都好說,什麼都好商量。
白羽,上官亓他們剛跑過警戒線,看到安少煜一把將蘇橋晚拉住。
提到嗓子眼的心,也終於放下了。
轟,身後不過遊出去百米的郵輪,發出巨大的聲響,整個郵輪全都炸開來。
在蘇橋晚跟安少煜擁抱的身後,在海上像是極其燦爛的煙火。
那麼震懾,那位劇烈,卻有種詭異的和諧。
秦幼雪緊緊攥著的手,終於鬆開,身體晃晃,後背出了一身虛汗,安祈夜一把將人扶住。
縱使她如此,可麵上什麼都不顯,依舊是波瀾無水的模樣。
嘖,
安祈夜看著她有些虛的樣子,彎腰幹脆將人直接抱起,
“你這個人,臉上的表情生來就這麼少?”
慵懶的聲音,又恢複成了原本的音調。
秦幼雪苦笑,她不習慣被人摟抱,雖然這個人總是三翻四次的這般對她。
“我是不是很無趣?”
話不多,表情少,做事卻狠,從來都是一副寡淡的樣子。
她永遠都不可能像橋晚那樣活的熱烈。
“原來還挺了解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