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其他女犯人踏入監獄是不是跟她一樣,隻是蘇沫實在受不了被別人欺負的生活。
初來乍到第一天,不知道她是因為什麼得罪了監獄裏的女犯老大,似乎監獄裏所有的囚犯都看她不順眼,從剛開始的偷偷摸摸倒飯,扯凳子,拉頭發,到後來隨著監獄長一日一日的無視,女囚犯的膽子越來越大,撕了她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人蒙著衣服拖到角落一陣暴打,直至前兩天有人在她的飯裏摻了玻璃碴子,要不是她一直都小心翼翼估計現在早就劃破了腸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她終於忍不住了,跟一個女囚犯動了手,得來的,是一群女囚犯光明正大的暴打。
“我擦,這個小****,早就看她不順眼,姐妹們敢欺負我們的人,打死她!”
十分鍾後,她被打的奄奄一息,監獄長這才出麵製止了這場暴行,說來,似乎是女囚犯故意的,她的臉上除了一點點蹭在地麵的刮傷,竟一點也沒有挨上一拳。
經過監獄長調查,蘇沫被關禁閉十天,其餘的人什麼事情都沒有。
因為不可能將監獄裏的每一個罪犯都關禁閉。
除了挨了一頓不痛不癢的訓斥,她們什麼事都沒有。
這讓蘇沫心生膽寒。
閉閉眼,全都是絕望。
這些犯人,這些看管的人,他們都是故意的,串通一氣,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這是十天來,蘇沫想明白的一件事。
手指,越纂越緊,不甘心,想不明白。
她怎麼就輸了呢?
怎麼輸給了蘇橋晚?
這些痛苦,原本就是蘇橋晚應該受的。
那個人天生就是來幫她擋災擋難的,不是嗎?
可現在,憑什麼她在外麵過的風生水起,自己卻要在監獄裏一天一天的絕望的活下去?!
十年啊,人生能有幾個十年,等她出去,她的人生就全毀了!
“犯人二十三號,出來。”
不夾雜一點感情的聲音,讓蘇沫連忙抬頭,站起身,走出去。
“怎麼了?”
沙啞的聲音詢問。
“給你一天的探視權,去看看你母親。”
看管她的獄長,拿著一個本子寫寫畫畫,拿給了她一張紙條。
直至她的手銬被解開,戴上腳銬,塞進車子,行駛出監獄的大門,她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讓,讓她出去,看母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會有這麼一條,但能夠出來走走,她已經雀躍的不行。
直至車子行駛了很久,在沒什麼人的郊區停下來,她被兩個手持手槍的警察押解著上前走。
這,這是什麼地方?
一家醫院嗎?
蘇玉梅是生病了?
這麼想著的時候,她被押解著走進醫院裏麵。
半個小時之後,看到一群穿著病服,男男女女含糊其辭在整個醫院亂跑的時候,她突然明白了。
手,都顫抖了,這這是精神病醫院!
蘇沫腦袋裏第一個劃過去的想法便是,他們,他們要害她!
止住腳步,不想往前。
可身後持槍之人豈是她說不去,就能不去的。
終於還是在一顆大樹下,見到了頭發半白,拿著一個娃娃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老婦人。
蘇玉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