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橋晚說話的時候,王美娟的視線不經意的往她身後撇去。
空空蕩蕩的,看來安少煜沒有跟著來。
隨即收回目光,掩下美眸裏閃過的失落。
蘇橋晚伸出雙手,將木盒接過去。
打開木盒,裏麵是一隻玉鐲。
沒有多精美的雕刻,細膩的研磨,隻是一隻鐲子,靜靜的躺在盒子裏。
蘇橋晚臉上帶著笑意,身子微微前傾
“多謝母親。”
不再於禮物有多貴重,而是它背後的意義,王美娟接受她,或者想要嚐試接受她了。
王美娟這前半輩子,從來都是別人對她服軟,恭敬。
隻碰到關於兒子的事情,她總是得要三分的退讓。
蘇橋晚這個兒媳婦,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與其最後鬧的兩廂厭棄,倒不如試試看。
“這鐲子,是少煜他奶奶給我的,如今我把它給你。”
與安家的家世產業相比,無論送多貴重的禮物,都顯得有些薄弱。
而這鐲子帶著它所附屬的意義,轉送給蘇橋晚,剛剛好。
蘇橋晚再次道謝
“多謝母親。”
話語更加誠摯。
到此,王美娟便沒有什麼要說的話了。
她本來就是個不多話的人。
客套,寒暄,或者兩句想要讓兩人的關係融洽的話都沒有。
伸手拉著行李箱,便走了出去。
姿勢挺拔,幹淨利索,就像是她這個人一樣。
等到王美娟完全消失在視線裏,老管家將行李放在房間裏從樓上走下來。
和藹道
“少夫人怎麼不多跟夫人說會兒話?”
“嗯?母親好像有急事要做。”
蘇橋晚撓撓頭,沒說是因為兩人相處實在是太尷尬。
老管家也是個見慣大風大浪的人,這些事情縱使蘇橋晚不說他也能一眼看透,笑容愈發和藹
“少夫人,還是請您多包涵夫人,有些時候總是口不對心,今天早上吃完早餐夫人本就要出門的,聽說我要接您跟少爺回來,便坐在客廳裏等你們了,那茶水都已經換了三壺。”
蘇橋晚側頭,看向桌子上放著的茶杯,熱氣早就沒了。
點點頭
“我知道了。”
應下。
手上的盒子也被蘇橋晚裝進了包裏。
她還得要去劇組,雖然跟元思說過了,這無辜曠工總是不好的。
現在的拍戲狀況已經穩步向前,拍戲的過程也已經很順利。
中午的時候,在一片片驚歎,尖叫中,迎來了一個人。
小叔。
安祈夜一條黑色的褲子加一雙軍靴,簡單的黑色夾克,就這麼抄著口袋大刺刺的出現在劇組裏。
淩厲英俊的麵容,邪肆又囂張,蘇橋晚以前的時候,見到小叔大都是跟安少煜在一起,以至於都沒有察覺到,
這位身上那股子生人勿近的煞氣,明明眼眸半斂,懶散而又漫不經心,但他身上的每一處都散發著危險的信號。
安祈夜一出現,所有人都呈現出一種奇怪的狀態。
明明想要一窺究竟,但像是敬畏他身上的氣勢,每個人都裝作無意間掃過去,來來返返。
安祈夜目的地很明確,抬抬眼眸,掃到蘇橋晚,徑直的邁開步子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