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橋晚在一陣陣的噩夢中驚醒,手腳冰涼,潔白的天花板,不斷的讓她記憶回籠。
七天了,怎麼還適應不了呢?
不過眼中的空洞與絕望,終於夾雜了些別樣的情緒。
至少這次的噩夢終於不是伴隨著周明言那張惡心的臉醒來的了。
天色已經亮了,洗刷打扮,整理情緒,今天晚上還有一場畢業典禮的宴會要去參加,不過,是周明言的,她以女朋友的身份參加。
她今年二十二歲,靈魂的年紀,二十六歲。
蘇橋晚重生了。
是啊,重生,七天前。
這麼荒唐的事情發生在了蘇橋晚的身上。
如果說那個時候她心如死灰,再次活過來,反倒是不想再死了。
她二十二歲的年紀,安少煜也該好好活著呢吧?
夜晚很快就來到了,她打扮光鮮,拿著手包,那張明豔動人的臉上未有夢裏的傷痕累累,踏入宴會,掃視一周,一眼便看到了被一個清純可愛的女子緊摟著胳膊的周明言。
他還是那個樣子,風流倜儻,一身黑色西服,在這杯光影錯的地方,與那女子站在一起,好一對璧人。
蘇橋晚心裏沒什麼感覺的,他一直都是那個樣子,對每個女子都是那般好。
他對她,也算是好的吧?
如果在她臨死的時候,葉林秋沒有告訴她,這個男人花了三百萬將她轉入他人的手裏。
如果林葉秋沒有將她囚禁三天,對她那番的折磨痛苦的話。
那個挽著周明言的女子叫賈柔兒,她一眼便發現了到來的蘇橋晚。
臉上露出開心的笑意,
“橋晚姐姐,你終於來了。”
蘇橋晚斂眉,踏步上前,接過賈柔兒遞過來的紅酒杯,沒有說話。
賈柔兒看著不吱聲的蘇橋晚,臉上閃過詫異,若是以前,蘇橋晚定是要與她大吵大鬧,質問她是不是與
周明言有一腿。
周明言臉上看著蘇橋晚笑意溫柔了些
“昨天晚上沒睡好嗎?”
蘇橋晚點頭,隻是輕抿了下紅酒。
這場宴會與其說是畢業宴會,倒不如說是個結交的好機會。
畢竟,三聖葉大學裏麵都是些有身份的人的子女。
除了蘇橋晚。
周明言自是也不會錯過,轉而與其他人攀談。
隻留下了賈柔兒與蘇橋晚兩人尷尬著。
賈柔兒要對她下手,蘇橋晚知道的,所以她一襲拖地藍裙被她踩到撕裂了,賈柔兒一不小心歪到腳,紅酒杯撒在她的身上,她也都一一的受了。
蘇橋晚滿身的汙濁,賈柔兒慌忙的道歉
“橋晚姐,柔兒不是故意的,你千萬不要生氣!”
周明言臉色有些不好看,看向蘇橋晚的目光,眼底帶著嫌棄,對著賈柔兒道
“放心,她不會怪你的。”
話語帶著自信,
因為蘇橋晚最聽周明言的話了。
蘇橋晚等了又等,等了又等,像是沉默了。
等到周明言不滿的視線掃過來,蘇橋晚才一下子回過神來,動作像是放慢的鏡頭,手裏的紅酒一下子灑到了賈柔兒的腦袋上,一聲驚呼帶著尖叫。
他們三人成了這個宴會的主角,被人圍觀嘲笑。
啪的一下杯子扔到地上,帶著破碎的聲音。
“我不怪你。”
這是蘇橋晚進入宴會中之後說的唯一一句話。
大門被推開,安少煜一身銀色西裝,帶著滿身的華貴與漫不經心,踏步而來。
與淋得滿身紅酒禮服壞掉的蘇橋晚打了個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