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滿臉血跡,在鬆子燈搖曳的光線裏,那張臉忽明忽暗。
趙翔感覺此刻的張強活像一個噬人的魔鬼,滿目猙獰,陰森可怖。
吳仁義滿臉不信,滿眼憤怒,張開嘴巴想怒罵什麼,然而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在噴出又一口熱血後,他迅速地往後倒了下去。
撲通——
聲音頓時將兩個從來沒有殺過人的少年,從震驚中喚醒。
張強手中正滴著鮮血的匕首,從顫抖的雙手中滑落,叮當一聲,撞擊在地上。
他怔怔地望著倒在血泊之中的屍體,猙獰中帶著一些悔意。
而趙翔呆呆地盯住自己的雙手。
這雙手砍過材,射殺過地上跑的兔子,天上飛的鷹隼,但是殺人,但是殺人卻是頭一遭。
雖說我根本沒有殺吳仁義之意,但是若沒有自己出手,今天死的絕對是張強。
從這個意義上而言,吳仁義也算死在我趙翔手上。
用袖子揩了一把滿是血跡的臉,張強五官扭曲變形,更現厲色。
他盯住趙翔眼睛,粗聲粗氣地說道:
“趙翔,不是我要殺他,是他想殺我,還要殺我全家,還要殺你,這你都看到了,都是他逼的,無毒不丈夫,都是他逼的,他逼的!今天如果沒有你幫忙,我就死定了!不殺他,你說行嗎?”
趙翔沉默無言,他沒有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張強說完了話,迅疾地蹲下身子,伸手摸向吳仁義腰部。
他解開一個儲物袋,見裏麵放了四五百塊飛行符,還有不少增健丹,甚至還有一粒保和丹,也不知怎麼弄來的,再一翻,在儲物袋的一個角落裏,發現一片修煉玉簡。
接下來,張強跑進吳仁義房間,在床下一個暗格裏,找到了幾株紫仙蘭、五色草。
他將玉簡藏進內衣口袋,又拿了一二百塊飛行符,將幾株紫仙蘭、五色草以及裝著飛行符的儲物袋塞到趙翔手上。
沉默片刻,張強盯住趙翔的眼睛,鄭重地說道:
“趙翔,今日之恩,我張強不會忘記,如果當我是朋友,這些東西你收著。五嶽派我是不能呆下去了,如果發現吳仁義身亡,派內一定會追查,哪裏還有我的活路?!”
“如果你能冷靜點,剛才、剛才……如果不殺他,也許……”
趙翔一臉苦笑。
“此事已發生,後悔也沒有了任何意義。”張強語氣堅決,“趙翔,我走了,這事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大丈夫一人做事一人當,即使門派追到我,我也不會向你潑汙水,你說我們是朋友是不是?再說了,青羅星那麼大,他們就一定能找到我?我就不信找不到一片立錐之地。還有,那麼多飛行符,也夠我、夠我父母兄弟逃命用的。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再見吧,兄弟,後會有期!”
後會真有期?也許吧,趙翔看著張強,笑得有些無奈有些傷感。
張強留戀地看看趙翔,雙手抱拳對他拱了拱,立時轉過身,迅速離開外門弟子管理處。
望著張強在二門外遠去的身影,趙翔歎了長長一口氣.
他手裏拿著的儲物袋與五色草、紫仙蘭,心底湧起一絲惘然若失。
張強是他五嶽派的一個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
可是如今,竟然發生了如此意想不到之事。
前途黑暗,生死未卜。
趙翔隻是在心內對他,不停地祝福,祝福他此去——
一路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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