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直到嵐離開，都沒有告訴她他們的談話內容。隻是在臨別之際拍了拍她的發頂：“我該走了。”
“去哪裏？”當初他也是這句話，然後就一下子消失了十幾年。
“誰知道呢……”嵐輕笑了一聲：“不過，這次的聯絡方式依然算數，要保密啊。”
這件事解決之後，他的任務也算是完成了大半，剩下的已經變得容易了許多，不再需要像之前那樣“完全消失”了，當然這是指某些場合。
這個世界並不是非黑即白，所以有些事情總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人類是這樣，死神也是。
於是很快地，原本擠滿了人的公寓此時隻剩下了裴馨寧和段珩兩個人。
直到這時，他才猛地把她拉了過來。這突然的一下嚇了裴馨寧一跳，沒太站穩，剛好撞到了他的懷裏，那一瞬間仿佛清楚地聽清楚了他的心跳聲。
兩個人感受著彼此之間傳來的熱度，原本一天的緊張在這一刻才漸漸散去。
若是有一點點意外，或許他們都不能好好地站在這裏了，所以兩個人格外珍惜現在的時光。
“你也不告訴我你們說了什麼呀？”她並沒有掙脫開，卻依然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問段珩，想要得到些蛛絲馬跡。
“還沒死心？”段珩笑著反問。
從胸腔傳來的笑聲傳入了裴馨寧的耳朵，讓她撐開了些身子，微微抬頭看向了他的眼睛。
“我以為我們之間沒有秘密的。”她平靜地說道，語氣中卻不自然地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嗯……也許偶爾也是需要一些空間的。”他的這句話說得有些慢，眼神帶笑，卻依然拒絕得堅定。
“你以後可別後悔說了這句話。”她說這話有些賭氣的成分，卻沒並沒有真想怎麼樣。
“所以，你想要瞞著我做什麼？”
“並沒有。”
“我也是。”
“你不愛我了！”她難得地故意想要鬧他一下。
“嗯？”他拉長了聲音，看向她的眼神中帶了些危險。他的聲音帶著些慵懶，雖然什麼都沒說，卻無形中給了她一種若隱若現的壓迫感。
“你都有秘密了，還是跟男人的！”她的目光同樣帶著笑意。
她放鬆的方式或許是“奇特”了一點兒，但是不得不說，她現在的心情很好。
“那麼……我或許應該證明自己一下？”他的尾音輕微上挑，在她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用唇堵住了她接下來將要說出的話。
證明什麼？證明愛她還是跟別的男人沒有秘密？
其實怎麼理解都是可以的。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微愣，隨後，紅暈迅速爬滿了臉頰。
“還鬧嗎？”他微微移開，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說話時傳來的熱氣讓她不自覺地別開了臉。
對於她的羞澀，他還是很滿意的，從表情上就能看得出來。滿溢的笑意仿佛能從眸中流淌出來。
“我剛回來你就欺負我呀？”她的聲音軟軟的，跟之前的一整天都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