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魂卻並未被她嚇到，依然笑嘻嘻的，就像是什麼都沒偶發生一樣地看著她。
如此，對麵的冷意更重了。
“妍，女人還是脾氣好些才會惹人喜歡……”那鬼魂說著，眸中閃過了一絲光亮，下一秒便消失在了原地。
被喚作“妍”的死神將視線轉向了另外一邊，那道身影就站在另外一側靠牆的不遠處。
“嘖嘖，果然還是那麼暴力。”那鬼魂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在對方真正發怒之前連忙說道：“好了，現在我們可以算得上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外麵那群人可一直都在找我們的所在之處呢。”
“你不是挺有能耐？”妍冷哼了一聲。
她對於鬼魂一向都沒有什麼好感，若非必要，她根本不想跟對麵的那個家夥打交道。跟一個鬼魂一起做事，開什麼玩笑？
作為死神，她的尊嚴讓她無法將對麵那個狡猾的家夥歸為一類。
“我知道你看不起鬼魂，但事實上你雖然身為死神，也不一定能把我怎麼樣。”那鬼魂的表情收斂了一些，口中卻一改之前的調侃：“那件事我們都參與了，所以對於冥界而言，我們現在並沒有什麼區別。你有空嫌棄我，還不如想想該怎麼離開這片區域的好。”
妍卻隻是沉默，她知道它說得在理，但卻的確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
“啊，對了，聽說今天出現在嵐身邊的那個丫頭也是嵐那個家夥帶出來的，以人類之軀成為了死神，也真是不容易呢？跟當年的你真像！不過聽說她的位子是嵐讓給她的就是了。”
它故意在“讓”這個字上加重了語氣，令這句話聽起來多了分深意。
“你這是什麼意思？”妍壓下了心頭的火氣，看向對方的目光中依舊帶著不善。
她的事情對方是知道的，這麼說無非是故意找她的痛處罷了。
是了，當初的她用了些手段，希望從嵐的手裏搶到死神的位子，隻是並沒有成功，還將自身差點兒搭了進去。她現在成為死神除了機緣巧合之外，自己不知道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可是那個女孩子輕輕鬆鬆地便得到了嵐的認同，甚至那麼輕易地便成為了死神，嵐就那麼將那個位子留給了她。
說白了，憑什麼？
這三個字是她一直在思考的，可是始終都沒有答案。
這些年來，她甚至都不是很願意聽到嵐這個名字。然而當今天那兩個人就這麼突然一起出現在了她的視線之中，雖然她麵上與往常並沒有什麼不同，但是心裏呢？在想什麼隻有她自己知道。
說到底，更多的還是不甘心吧。
“那個丫頭現在是這個轄區的死神，她是嵐調教出來的，你之前也是，所以你對她的力量大概也應該是有些了解的吧？”那鬼魂問道，這才是他關注的重點。
她了解嵐，那麼間接地也算是對裴馨寧有一定的了解，最起碼對裴馨寧的力量是有所了解的。
妍微微怔了怔，沒有料到對方是想說這個。
“她的……力量……”她輕聲吐出了兩個詞，不知為何，聲音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