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
沙啞的聲音中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不是……”
那在場最年長的死神顯然是認識嵐的，甚至於那種驚訝已經超過了對於剛剛兩人出現的時候。
對此，裴馨寧微不可查地揚了揚眉，總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她不知道的事情。
至於在場除了裴馨寧外唯一的女性死神，女人在看見那道身影直至那沙啞的聲音一出之後才漸漸回過神來，麵色有些僵硬和複雜，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相比對麵的各種神情，嵐的麵色顯然就要平靜得多。
“我？看來你們見到我都很驚訝。”他的嘴角微微上翹，帶著一絲嘲諷。
對方顯然也是見過大世麵的，很快便平靜了下來，麵上恢複了鎮定：“你活著又怎麼樣？你已經不是這篇轄區的死神，就算我們幾個受了些傷，加在一起你也未必能把我們怎麼樣。”
一聲輕笑打破了此時有些緊張的氣氛：“他已經不是這片轄區的死神了，但我是啊……”裴馨寧的聲音很輕很柔，但其中的內容卻並不像她的聲音那般讓人如沐春風。
估計是她習慣了收斂自己的氣息，以至於這些人雖然見到了她的存在，畢竟在場出現的也就他們兩個人，但是卻沒什麼人在意。
至於別人為什麼不往這個方麵去想，大概是因為也就她無時無刻都在收斂自己死神的氣息。她怕鬼，白天的時候不想被鬼魂打擾，到了晚上就算不得不跟鬼魂打交道，也更喜歡悄無聲息地解決。
總而言之，她並不想直接麵對鬼魂，也就逐漸地習慣了收斂氣息。
相比之下，對於其他死神來說，氣息的強弱可以說是一種身份的標誌，就算不做什麼，也可以算作是一種威懾。像裴馨寧這樣的幾乎沒有。
不過，在很多時候，這一點對她而言從來都是很有利的。比如，現在！
“你……就是那個人類？”女人終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是啊。”裴馨寧看了眼這個從某方麵來說可以說得上是自己的師姐的女人，想起了剛剛在走廊時嵐說的那些話，一時間也說不上是什麼感覺。
若不是對方當初為了成為死神而背叛了嵐，或許嵐也不會拐彎抹角地將這個位子交給自己。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得不償失呢？
啊，應該不算，畢竟對方已經成為死神了，不是嗎？隻不過她身上的氣息有那麼一點點奇怪，具體是哪裏奇怪，裴馨寧也不能很好地說清楚。
裴馨寧一句承認的話不僅僅讓女人麵色一變，同時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力。
身為人類的死神……
這個稱呼他們在之前或多或少也是聽說過一些的，雖然不知道傳言的真假，但麵前的這個小姑娘似乎已經足以說明了一切。
更何況，就像她剛剛所說的，她是這篇轄區的死神。
僅憑這一點，就足夠引起他們的重視了。
每一個死神在自己的轄區之內都是特別的存在，這也是別的死神不會輕易離開自己轄區的重要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