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過後，外麵四處都充滿了像單孔一樣一個個小小的原點，上麵盡是燒焦的顏色，就像她所說的，他們所在的地方什麼事也沒有發生。
盡管如此，裴馨寧的臉色卻變得很差。
“寧寧，你剛剛拿的那個東西使用範圍隻有這麼大嗎？”方芙蕖輕聲問道。
此時外麵的景象雖說達不到滿目瘡痍的程度，卻也隱隱地透著荒涼。空無一人的街道上，車子淩亂的停放著，上麵還帶著點點燒焦的痕跡。
死神之間的爭鬥……
她也不是那種大愛無疆的人，但是，這城市中的其他人都是無辜的，這樣下去甚至不知道會有多少死傷，況且外麵還出現了無數的鬼魂，對人來說都是威脅。
裴馨寧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的，所以，她點點頭後才說道：“這東西的範圍是有限的，不過外麵的事也不用太過擔心，我會盡力的。”她說完之後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然而，下一秒，她便被一隻大手抓住了手腕，抬頭便見到段珩一臉擔憂的神情。
“無論怎麼樣也要考慮先保護自己。”他知道她的個性，雖然也說不上非得舍己為人，卻也無法放任著什麼都不管。與人無關，這是她的責任。
“好。”她看著他，露出了自從進屋以來的第一抹笑意。
“有的時候處理事情即使暴力一點兒也沒有關係，把損失減少到最小達到最終目的才是最重要的。”他繼續這麼說著。
這句話顯然讓裴馨寧一愣，良久才漸漸明白他的意思，於是有些愣愣的點了點頭。
心裏卻把朧月抱怨了幾百遍，她之前到底跟段珩說了些什麼東西啊……
隨後，也沒等別人的反應，快速地出了門。
“哎……”
“外麵這麼危險，你怎麼能就這麼讓她出去？你爸在外麵沒有回來就已經夠讓人擔心的了，外麵那是神之間的爭鬥，剛剛的場麵你也看到了，她一個女孩子就這麼出去，萬一遇到什麼意外，到時候怎麼辦？你都不心疼的嗎？”方芙蕖一臉不讚同地看著自己的兒子。
其他人雖然也想這麼說，但畢竟這是人家母子之間的談話，不便插口。不過看向段珩的目光中也帶著不讚同。
“心疼啊。”出乎意料地，段珩的回答十分直接，神色也的確如他所說十分不好。
“那你還……”
“我能有什麼辦法？她想做的事，既合情理，又算責任……”他說著，一直放在身側的拳頭在沒人注意到的地方握的有些緊。
“什麼意思？”
這時，一直沒出聲的顧沁突然冒出了一句：“剛剛寧寧穿的那身衣服是不是很像……”她並沒有說完，目光卻看向了窗外夜空中的那幾道身影，帶著些許遲疑。
從裴馨寧進來的時候她就注意到了，寧寧出去沒必要換衣服，況且這衣服雖說樣式不同，風格卻跟外麵那幾人實在類似。隻是她一開始並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罷了。
“外麵？”王芊芊並沒有理解顧沁的意思，向窗外看了看，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