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的死神看似思考了一下，聲音依舊十分冷淡：“就算沒有我，其實也沒有什麼區別。”說完，還沒等魏井然再多說什麼，身形化作了一團黑霧，在空氣中快速消散。
“走掉了。”裴馨寧看著那個方向眯了眯眼睛，卻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他們可以去追，但沒什麼必要，相比之下什麼事情更重要他們還是能分辨的清楚的。不管他離開的原因是什麼以及他最後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們都不能貿然跟過去。
“那麼現在，就是我們之間的問題了。”段文殊此時看著魏井然的表情帶著笑意，就像是往日的樣子。
誰知魏井然隻是冷哼了一聲：“還沒有結束，不要高興得太早。”
外麵的天空伴隨著閃電漸漸地傳來了雷聲，這使得原本就顯得詭異的天空更增添了一絲恐怖的色彩。
裴馨寧看了一眼窗外，目光有些沉，沒有說話。
“我們要找的答案，恐怕就在這棟樓裏吧？”段文清雖然是這麼問，卻也沒有指望魏井然能說出什麼來。即使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麵，他也知道依照對方的性格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果然，魏井然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年輕人戒備地站在了他的麵前，直到他輕咳了一聲，向他們揮了揮手，才挪開了一個位置。
“能找到死神幫忙是我小看你們了，但是那又怎麼樣？同樣是死神……”他並沒有說完，伸手向地上扔了一個什麼，霎時間耀眼的光芒使得在場的其他人下意識地遮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當他們再次回頭的時候，原本的地方已經沒有了人影。
“跑了？”
“不，還在這棟樓裏。”
不管怎麼說，就算對方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瞬間消失，那麼就隻剩下轉移視線或者製造幻覺的這個可能了。
青年微微扯了扯嘴角，伸手向一個方向一抓，原本空無一物的地方忽然出現了一道身影。
“怎麼可能？”魏井然下意識地喊了出來。
裴馨寧的麵上則沒有任何的驚訝，時空這個東西對於她旁邊的這個人來說實在太過熟悉，想要在這上麵做手腳幾乎是不可能的。
她成為死神隻有幾年，相對於他來說還是要差一些的，她對他自然是了解的，畢竟那些東西他教了她很久。
段文清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青年就已經將魏井然抓在了手裏，見到此時的場景心裏不由感歎，這青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麼人，神……果然是不同的嗎？
他們不會因此而抱怨造物者的不公，隻不過通過剛剛的這一係列事情，第一次對於死神有了這樣的認識。
青年也好，裴馨寧也好，麵對死神，人終究還是有些差距的。
或許也正因為是這樣，魏家他們才會做出這些事。為了一己私欲，想要反抗神，反抗規則，卻從未考慮過會因此而造成什麼樣的後果。
“你的錯並不是欲望本身，而是你為了欲望而做的事。”青年此時的聲音冰冷，在空蕩蕩的走廊中帶著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