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自己弄幹毛就行，嗬嗬……”它幹笑著，小爪子扒住了毛巾。
裴馨寧也沒堅持，畢竟這也並不是一個真正地小奶貓，所以很多事情它既然說可以那就是沒問題。
等到裴馨寧再次回到桌子邊，她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
“怎麼了？”段珩見到她的反應不禁問道。
“明天得見見沁沁和曼曼，關於宿舍樓的事情，有些東西還是忘掉比較好。”這並不是說她擅自決定篡改別人的記憶。關於鬼魂，本來就不能讓普通人知道太多。另一方麵，那天看她的樣子也的確有些嚇到她了。
她又想起了之前的王芊芊，果然，這些事情還是不適合讓她們知道。
她的神色變得黯淡了一些，但是瞄到了對麵的人的時候又柔和了下來。
是了，她已經足夠幸運，能夠遇到這麼一個可以把她的一切都分享給他的人。做人不能太過貪心。這已經是之前這些年以來她一直盼望著的結果了。
“怎麼這麼看著我？”他輕聲問道，從她的目光中，他仿佛能夠看得見光芒。
這讓他的語氣不自覺地變得更加溫柔起來，在麵對她的時候，他曾經對人的淡漠以及漫不經心仿佛都自動地被拋在了一邊。
“嗯，看你長得帥。”她笑著說道。
“你才知道！你男朋友在學校也是很搶手的好嗎？”他也難得地開起了玩笑。因為達到了目的，所以他今天的心情還算不錯。
裴馨寧裝模作樣地看了看他，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的確，有可能不隻是學校，所以我是不是該擔心你會不會被搶走？”
段珩給了她一個“你才知道”的眼神，“所以你也要表現得乖一點兒。”
“是，男神大人。”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突然同時笑出了聲。
剛剛再次從衛生間出來的小白貓一出來看見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嗯……這個死神真的沒有問題嗎？如果不是今天見到了她的能力，說什麼也不會真的認為她是個死神的吧。
身為人類的死神，還真是從未聽說過。
不過這樣也好，暫時有了死神的庇護，哪怕幫忙做些事情，對它而言也是沒有什麼壞處的。
“呀，好可愛呀。”裴馨寧的餘光瞄到了那小小的一團兒。
原本帶著些灰塵的毛發清理過後柔順而蓬鬆，白白的一團兒更加向一個毛球。之前沒有注意，這小東西，看起來像是波斯貓的混血。
她除此以外也沒有多說什麼，從冰箱裏拿了些食物放到微波爐裏熱了熱，然後盛在盤子裏，放到了它的麵前。
這小東西剛剛不是還喊著餓來著？
段珩再次被這個小家夥一打岔，原本柔和的麵容再次沉了沉。
他想現在他大概可以理解為什麼裴馨寧的姥爺和父親不肯給他好臉色了。他要是遇到了同樣的情況，恐怕還不如這二位大度。
一直到吃晚飯，裴馨寧陪著段珩去他的公寓拿東西，見到他一直沒有怎麼說話的時候，她才發現他好像不是太高興。
這讓她有些納悶，她終於答應了他，他剛剛的心情不是挺好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