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他開口問道。
方芙蕖回過了神，然後對兩個人笑了笑：“哎呀，我對這個也不擅長，今天的晚飯還是交給你們兩個了。我先去看電視了，你們兩個加油！”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廚房，十分幹淨利落地做起了甩手掌櫃。
裴馨寧見到了這幅場景一時間也沒什麼反應，因為她根本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才好。
“不用在意，我媽一向都是這個樣子。她的心比較大，所以就算看到了鬼魂也會覺得是自己的錯覺或者是別的什麼原因。就算是家裏人想盡了辦法向她證明也沒有任何作用。所以我爸才會跟她一起來這裏住，而不是在段家老宅。”他再次解釋道。
裴馨寧點了點頭。
她聽段文殊說過，所以在當時才會對方芙蕖產生好奇。今天見到了方芙蕖的真人，與自己的印象中的樣子說實話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但是也正是在見麵之後，她才能真正確定，那個在學生間的傳聞中鐵麵無私的方教授在生活中的確是這個樣子的。
“你母親……很可愛。”裴馨寧想了半天才用了這麼一個詞，雖然不是特別貼切，但的確是這個意思。
段珩笑了笑，用手中的勺子不停地攪動著鍋中的粥。
裴馨寧像他麵前的鍋裏看了看，有些好奇地問道：“你做的這是什麼粥啊？看起來有點兒複雜的樣子。”因為她看見他往粥裏放了很多其他的東西。他現在看起來像是很會做飯的樣子。
“嗯，做好了你就知道了。”他這麼答道。
她看著他，默默想著：他現在的這幅樣子應該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才對。因為無論是什麼時候，在她麵前他都是很直接的。
她看著他，彎了彎嘴角。其實有的時候，他的舉動也是挺可愛的，這一點跟剛剛的方芙蕖也很像，該說不愧是母子麼？
等到做好了飯，兩個人將飯菜端上了桌子。
方芙蕖一直等到兩個人走過來，連忙跟著拿碗筷和其他的東西。等到飯菜上桌，其他的東西也弄好了，她坐在桌子的一端，看著兩邊的兩個孩子，心裏忽然有些欣慰。
似乎這樣下去也不錯的樣子。
總而言之，她對於裴馨寧是十分地滿意的。
等到吃完了飯，方芙蕖直接說有事情便離開了。裴馨寧原本也要跟著離開，卻被方芙蕖用接口攔了回來。
等到大門關上，方芙蕖直接拿出來了自己的手機，撥打了最熟悉的號碼。
其實剛剛在屋子裏的時候她就一直想要打電話，但是因為裴馨寧在場，有些想要說的話，擋著裴馨寧的麵她說不出來。
“怎麼了？”對麵的聲音接起了電話之後便直接問道。
“你猜我今天在兒子家發生了什麼事？”方芙蕖問道。
“……”對方沉默了一會兒，問了一句：“你把兒子家的廚房給燒了？”
“……”這一次沉默的人輪到了方芙蕖。
好吧，他實在是最了解自己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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