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曉靜靜的看著白衣,等著他回答。白衣看著蘇曉曉,眸中盡是無言的痛苦,那其中的複雜萬千。他到底做了什麼,讓眼前的女子變成這個樣子。
白衣啊白衣,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
白衣竟然不知道他該說什麼,活著該解釋什麼。他不後悔他所做的事情,也許,他可以先得到她,然後再讓她慢慢的接受他。他不過是想要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而已,他不舍得,他不舍得放棄。
蘇曉曉看出白衣眼中的掙紮,拿著藥瓶,道:“你做的,真的是你想要的嗎?白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有我的執念。”這句話,蘇曉曉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白衣心下驟緊,“你說什麼?”
蘇曉曉看著白衣,一字一頓,道:“不可能,即使沒有遇到上官君臨,我也不會喜歡你。我們是兄妹,我們是兄妹!”
白衣頓住,內心最醜陋的地方被人生生解開,白衣緊緊的抓住蘇曉曉的肩膀,厲聲道:“那你們呢?我們是兄妹,那你們何嚐不是!”他們是兄妹又如何,他從未當她是妹妹,而她也從未當他是哥哥!
“是!”蘇曉曉閉上眸,驟然咬緊的唇瓣滲出滴滴血跡,眼眸睜開,其中的光芒讓白衣幾乎不敢直視,“我們也是兄妹!所以,我們都不可能!”
聽到這一句,白衣頓時有種被雷劈中的感覺,渾身的力氣幾乎被抽幹。蘇曉曉看著白衣,見他的眼眸漸漸失去光芒。
“對不起”
“你……”
脖頸後驟然傳來疼痛感,白衣閉上眼前,看到的是清絕冰冷的容顏,天籟的聲音跟他說著對不起三個字。對不起……她終究是舍棄他嗎?他們真的就不可能嗎?
白衣自嘲的閉上眼,蘇曉曉將白衣接住,隨後用盡力氣將白衣放在床上。
看門的人聽著房內不斷傳來的聲音,也不敢輕易的敲門說要進去,知道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七月過來稟告晚膳已經準備好,守門的人才察覺到其中的不對。
門推開,房中已不見冥醫的身影,隻有床上躺著一個人,床旁的椅子翻到,門窗都是緊閉。看到緊閉的門窗,守門的人稍稍鬆了口氣。
“少主?”
守門的等了片刻,床上的人都沒有動靜。又喊了幾聲,床上的人終於微動,七月似乎看出不對,微微皺眉的走進。
“七月冒犯,請少主恕罪。”說罷掀開了窗幔。
“主子?!”
“冥醫!”
守門的人看著窗幔掀開露出的那張冰冷麵容,頓時大驚,“冥醫,請問少主在哪裏?”
白衣從床上下來,冰冷的麵容帶著盛怒,一步步的走進那兩個守門的人,隨後在守門人還來不及白衣做了什麼時,已經失去了直覺。
看著在自己麵前四分五裂的兩人,七月也不禁斂神,少主離開了。
“主子,屬下這就去稟告樓主。”
白衣冷冷看了七月一眼,隨後走出穿塵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