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和我有衝突的是你呢?她們也聽我的嗎?”魚笑看向魏遲,淡淡的問道。
“是,她們今後,隻會有你一個主子!”
“好,我收下她們!”
魏遲鬆了一口氣,他隻是多不容易啊,兩個人人爭搶的高手,他想送出去,還有些不容易。不過還好,笑笑總算是收下了,要不然,他怎麼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這相府裏。
微弱的燈影,被夜風吹得輕輕搖晃,月色如歌。魚笑弄不清楚她和魏遲現在是什麼關係,她知道魏遲對她的用心,兩個並不懂得感情的人,以一種奇異的相處模式在一起,努力收起身上的刺,一不小心就會刺傷對方。
魚笑認真的看著魏遲,看得魏遲的臉色都有些泛紅,許久之後發出一句感歎,“魏遲啊,你這皮相長得可真是不錯!”
……
魏遲的臉更紅了。
“你……笑笑最好看!”殺伐決斷的魏遲,此時變成了一個結巴!
魚笑樂了,她自己現在這幅樣子,和好看是沾不上邊的吧,可她看到魏遲眼中的真誠,似乎她就是那個最美的女子。
女人都是愛美的,魚笑雖然並不是這麼的在乎這皮相,但是聽到魏遲這麼說,心中卻開心了幾分。這相府的水很深,她不想把無辜的魏遲牽扯進來,她自己的事,她自己會想辦法解決的。
可此時魏遲的到來,讓她這些日子的壓抑放鬆了許多,雖然這相府還是龍騰虎穴,雖然這前路還是充滿坎坷。她此刻卻難得的有心情開起了玩笑。
他們在涼亭的台階上,魚笑比魏遲高了一階,回過頭來,卻發現自己還要比魏遲還是要矮上一節,她有些懊惱,抓著魏遲的胳膊,輕輕的踮起了腳尖。
魏遲此時臉色通紅,甚至眼珠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笑笑,要做什麼!
結果,卻聽魚笑發出“切”的一聲,低聲在哪裏念叨,“居然矮了你這麼多,魏遲,你說我像不像你的女兒!”
魏遲的臉黑了!
魚笑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魏遲看著魚笑這難得一見的笑容,臉色漸漸柔和,那看向魚笑的目光,滿是寵溺。仔細看來,他本就略顯成熟,而笑笑卻像十來歲的孩子。說是女兒,說不定真有人相信。
笑著笑著,魚笑似乎笑出了淚水,笑得彎下了腰。
魏遲看著這樣的魚笑,彎下身,輕輕的撫著魚笑的後背,似安撫,似安慰!
魚笑對著魏遲伸出了雙手,魏遲輕輕的抱起了魚笑,小小的魚笑緊緊的縮在她懷裏,模糊不清的說道,“柳姨,柳姨死了!”
魏遲抱著的雙手微微緊了緊,他沒有說話,隻是靜靜的抱著魚笑。他知道魚笑隻是在他這裏尋求一些溫暖,讓她能有一絲軟弱。
夜很長,這是魚笑來這相府的第二夜,第一夜是暈過去的,第二夜是在魏遲懷裏睡過去的。
翌日醒來。
魚笑躺在自己的床上,身邊沒有了魏遲的蹤影,她有些恍惚,昨日是夢?還是魏遲真的來過。
掀開被子,魚笑下了床來,卻看到枕頭下方有一張紙,“笑笑,我先走了,侍劍侍琴很快就會來相府,有事可以讓侍劍她們聯係我!如果你玩累了,我會替你收拾殘局的。別難過,別怕,我會一直都在!”
魚笑輕輕的笑了笑,這魏遲看著木訥,說起好聽的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魚笑看完就把這字條燒了,在這相府,她可不能給任何人留下一絲把柄。
……
……
“哎呀,阿遠,你的傷還沒好,讓我來吧,我會伺候小姐洗漱的。”
“……”
“你,你怎麼說也是男子啊,這大清早的進小姐的閨房,不太好啊!”
“……”
許致遠和香杏一起推門進來了。
香杏目瞪口呆的看著許致遠給三小姐端上了洗漱的水。等三小姐擦淨了臉,仔細的用細鹽漱了漱口。許致遠很自然的拿起屏風上的披風,給魚笑披在外頭。
然後更驚訝的是,這傻傻的大個子居然拿起了木梳,給三小姐梳了一個並不算難看的發髻。
簡直是驚呆小夥伴,有木有,似乎這些事,這大個子已經做了很多次,已經習慣了。
“阿遠,你的傷還沒好,這些事,我自己能做的!”魚笑輕聲說道,她沒有拒絕是因為拒絕了,阿遠指不定會多難過。
“笑笑,師……,我好了,都好了!”許致遠似乎想提到魏遲,有想起魚笑的交代,趕緊慌忙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