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一瞬間想了很多,相爺如今的權勢已經是位極人臣,平日裏的一言一行都要萬分注意,關係到相爺的官場名聲,她自然要慎重。以至於沒有注意,魚笑一直稱她為夫人,稱自己的父親,也是丞相大人。
最後夫人妥協了,這白虎而已,到時候傳出去倒是真不好聽,反正手中有那個賤女人的骨灰,這魚笑也不敢亂來!
夫人走了,很快那關在籠子裏的小白,被人抬過來了!
小白看到魚笑的一瞬間,立刻睜開了懶洋洋的眼睛,半趴在籠子裏,一幅普通人都能看出的開心模樣望著魚笑。
這兩個家丁好奇的抬了籠子放到了院子門口,交代了一句夫人吩咐送來的,就離去了。
魚笑一步一步的上前,小心的打開了籠子的門,突然有些難過,覺得自己真是沒用。一路趕來,柳姨沒救下,單純地像個孩子似的阿遠也受了傷,曾經是王者的小白更是屈身在這籠子裏。
或許她不應該帶他們來這京都,但是既然來了,今後她定會想辦法護住他們的,柳姨的骨灰也得想辦法拿回來!
柳姨,魚笑幾乎不敢想自己這個親人,她知道夫人為了拿捏她,是怎麼都不可能把柳姨的骨灰交出來的,隻能之後在想辦法。
隻是她沒想到夫人居然這般不問她一句,就直接把柳姨火化了,她連柳姨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心中更恨。
魚笑不知道,當初夫人是想直接把柳姨的屍骨丟到後山喂狼的,隻是有了一個更好的主意而已。魚笑把自己的悲傷埋在了心裏最深的地方,表麵上無波無瀾。隻能在心中發誓,會帶柳姨出了這相府!
魚笑回神,打開了籠子卻看小白沒有馬上跑出來,她仔細一看才發現,小白不僅被用了鎮定劑,後腿還被死死的綁在籠子上了,後腿上的毛發都被它掙紮得脫落了不少,這些人不但用籠子剝奪了它的自由,更是控製了它僅有的活動!
小白是懂人性的,它更懂得尊嚴,一個王者的尊嚴。
魚笑沉著臉上前,解開了繩子,小白這才晃晃悠悠的出了籠子,似乎感覺到魚笑的不開心,小白輕輕的蹭了蹭魚笑的手心,似安慰,似悲切!
“沒事,會好起來的!”魚笑這麼對小白說道,也是對她自己說道。
這邊夫人高傲已經的走出了這偏院,穿過那美麗平靜的蓮池,回到了那華貴萬分的正院!
“母親,你說那魚笑沒什麼激烈的反應嗎?怎麼可能,我們可是毀了她柳姨的屍骨啊!”魚悅然似乎不敢相信,自從她無意間看了魚笑那眸子一眼,總覺得這魚笑不是這麼好欺負的人啊!
“悅然,這裏是相府,是你我的相府,就算我燒了這屍身,她魚笑又能如何,一切的激烈反應不過是笑話而已,想來這魚笑也是個聰明人,不會自討苦吃的!”
“母親,反正我還是不喜歡那個魚笑!”
“好好好,她在相府呆不久的!”
母女倆談論著魚笑的反應,這倒是個誤會了。作為一個現代人的魚笑,火化什麼的,在正常不過了,她確實沒什麼好介意的,隻是想著怎麼奪回這骨灰而已。倒是沒想到給這相國夫人造成了這種誤會,覺得她好欺壓!
……
魚笑靜靜的坐在小白身邊,她在想一些事。柳姨去了,她還來不及悲傷,似乎又落入了另一個窘迫之地!柳姨的死,帶走了她心底那一絲本就不多的善意。讓她更加深刻的認識到自己是那麼真實的活在了這個世界上,作為“魚笑!”
有那麼一瞬間她萌生過死意,但是她不能死,全世界死了她都不能死,她要越來也強大,她要保護好她的一切。她從來不是可以隨意欺壓的人,總有一天,她會加倍奉還的!
“三小姐,三小姐,你沒事吧!”小丫頭在魚笑麵前揮了揮手,怯怯的看了一旁溫順躺著的白虎,不知道魚笑是不是被夫人嚇住了!
從魚笑醒來,一直到現在,她這院子裏,似乎隻有這個十來歲的小丫頭!
“我沒事,你叫什麼名字,這院子裏隻有你一個嗎?”魚笑收了自己的沉思問道。
“我叫香杏,三小姐的院子裏有好幾個姐姐,可是,可是她們去別院玩了!”香杏有些怯怯的看著魚笑,怕魚笑生氣,不知道為何,她總是有些怕這個寡言少語的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