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願怎麼能看柳姨被這麼對待呢!說著就上前推攘,可她一個女子,哪裏抵得過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啊!
不知是誰用勁的一推,齊願砰的一聲,撞到了門上,背部被撞得生疼。
這等動靜,自然驚動了屋裏的魚笑。
魚笑出門就看見。
齊願摔在門邊,柳姨被反扭著手狠狠的壓製著。
麵無表情的臉,微微眯起了眼睛。本來一雙大大的杏眼,微微眯上,卻給人一種淩厲之感,看得幾個外來人內心直跳。
“阿遠!折了他們的一隻手!”魚笑就這麼眯著眼,麵無表情的說出這番話!
對麵的人聽了,激動得快要跳起。“你這災星,害了大家居然還敢......啊!”
話為說完,那人抱著手腕在地上痛呼!
在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準備反抗的時候,就全都驚恐的看著自己被扭斷的手腕!
“啊,殺人了!”
“災星要殺人了!”
他們驚聲尖叫起來!
“在吵鬧!我不介意讓你們另一隻手也廢了!”魚笑聽著這過大的分貝,眉梢一挑,繼續說道。
那尖叫聲似乎都到嗓子眼了,被這麼一嚇,又憋了回去,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你們要怎麼說我是災星,我並不在意。但是,如若動到我身邊的人,下次折的可就不隻是這一隻手而已。”魚笑就這麼看著他們,淡淡的說道,雖然淡然,卻給這些人一種不容置喙的壓力!
幾個人不敢在說什麼,隻能壓下自己的不忿。想著看如果能聚集起更多的人,看這魚笑還怎麼猖狂!
山雨欲來風滿樓,山雨已來!
......
“阿笑,就這麼打斷他們的手,沒事嗎?會不會對你不利!”柳姨越加焦慮,輕皺的眉心,一直未散!
“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最近大家都小心點。”
很多時候,麵對無賴,你隻有比他更無賴!
魚笑看著這成片的藥苗,有一些已經被與雨水淹沒了,藥苗們憑借著村子裏濃厚的靈力,死命掙紮著,她感到哀傷。
天災人禍,自然法則。她自然不會產生什麼與天鬥其樂無窮的思緒。她隻是覺得無奈,無奈之下,還是得想辦法解決。
越來越多的人說她是災星,連一向被馬鈺治理的很嚴謹的福源村都怪怪的,雖然沒有當麵說些什麼,但看魚笑的眼神也不太好看。
魚笑沒有在像上一次一樣,被打擊得無所適從,她很冷靜的想著辦法。
不知不覺,魚笑成了人人厭惡的人。所有人都巴不得離她遠點。
以為僅僅是這樣嗎?還不止。
柳姨去市集裏,沒有人願意賣給她任何東西,直到魚笑他們吃飯都成問題了,柳姨才迫不得已把把這事說了出來。
換了其他人去買也一樣,最後還是馬鈺忍著大家不善的目光,接濟她們。當然有魚笑在,並不會挨餓,隻是也不太舒心。
或許大家想著如果能餓死災星多好啊!說不定這場雨就停了!
似乎所有人的心思都扭成了一股繩,開始對著魚笑反抗了起來。
他們菜地裏的蔬菜也不知道被誰毀了,他們的房屋外被潑了腥氣的黑狗血。福源村的村民也甚至開始悄悄的埋怨起馬鈺,當初為什麼要收留魚笑。
一切很糟,特別糟,比什麼時候都糟。
許靜月這瘋子卻在這場雨裏,笑得很開心,笑得整個桃溪村都聽見了。以為她瘋了,其實她真的隻是在開心。
她不會瘋,也不會死。她要看著,看著那高高在上的魚笑,跌落神壇,跌落穀底,現在看來,似乎已經跌下來了,她怎麼能不笑。
如果她不是被二賴子看的死死的,她絕對會跑到魚笑跟前去笑!撕心裂肺的笑。
......
魚笑走出房門,不畏這頭頂上的綿綿細雨,她望著村子,望著藥田。她在這場雨裏待了許久,總算想明白了。這各個村子的地勢不對,或許是她曾經從靈藥山頂俯視過村子之間的狀況,或許是當局者迷,她比這常年居住的村民,更能看出問題。
這些村子仔細看來,居然在群山圍繞的矽穀裏,一旦暴雨,或者是陰雨不斷,就會造成積水無法排除,以至於洪災泛濫。
既然她知道了原因,自然要想解決方法,這些雨水淹沒的藥苗是她的啊!這些藥苗在對她說著難受。
“馬鈺,如今村子裏還有人願意聽我的嗎?”魚笑找到馬鈺問道。
“這......這......!”馬鈺緊皺的眉心從這場雨水開始,就沒有放鬆過。
魚笑沒有難過,意料之中的事。“那能把大家都聚集起來嗎?我有話要說!”
馬鈺頓了頓,咬牙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