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竹隻是猜測,未曾想真的猜中了,不過,想來,夫人那麼喜歡主子,想必是不會讓主子一個人獨守空房。”幽竹笑得溫婉。

“嗬嗬,你倒是有趣,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墨雪笑了,沒想到幽竹扯去了那層偽裝,居然是這麼有意思的性格,有意思,果然很有意思。

“夫人謬讚了。”幽竹福了福身,“幽竹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罷了。”

“隻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嗎?”墨雪笑眯眯的開口,“是很為難的事情嗎?”

“是的呢,不過,那些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夫人覺得呢?”幽竹禮尚往來的開口。

“若是人人都想你這般心思通透,那就好了。”墨雪意有所指的說,不得不說幽竹是真的很有行動力的,她之前死活不願意暴露自己的過去,對什麼人都偽裝成一副溫柔的大家小姐的樣子,但是墨雪可以看到出來,幽竹以前絕對不是什麼溫柔的孩子。

幽竹的偽裝很不錯,但是墨雪也是擅長偽裝的人,幽竹的偽裝,在別人看來是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墨雪卻覺得她破綻百出,那種不和諧的感覺,讓墨雪感到暴躁,有時候,她真的是很想狠狠的把幽竹的假麵具給撕下來,省的她在她麵前丟人現眼。

在她這個偽裝專家麵前這樣裝模作樣,真是關公麵前耍大刀,不自量力。

好在她也不是什麼喜歡計較的人,幽竹喜歡裝,那就讓她裝,她相信,總有一天,幽竹會主動在她麵前脫下馬甲的,瞧,現在不就是嗎?

“哪裏,夫人請用。”幽竹將牙膏牙刷送到墨雪身前,恭敬地站在那裏。

“嗯。”墨雪收斂了心神,準備先清潔一下自己的口腔和臉,她可不希望自己有一天身上會有牙疼這個病出現,為了這一點,每天的刷牙都是必須的。

“奻奻。”被忽略已久的凜川發出聲音,“我都忘了問了,景雲哪裏去了?”

不是凜川多麼的在意景雲,而是隻有幽竹一個人的話,他要洗漱還要等很久,沒辦法,誰讓伊人苑隻有四個仆人可以停留,除了幽竹景雲,就是陸離齊光。

而陸離和齊光都是男子,他們就是在這裏,也不可能在早上來伺候他洗漱,畢竟他身邊還有個墨雪呢,要真的讓他們進來了,墨雪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平時兩個侍女,剛好可以照顧好他和墨雪的洗漱要求,但是墨雪昨天帶景雲出去,好像……沒有帶回來的樣子呢。

“這個,景雲還在別院,還沒有回來呢。”墨雪隨手放下毛巾,“我昨天晚上突然覺得很想你,所以就大半夜的跑回來見你了,但是景雲那個時候已經熟睡,我就沒把人給吵醒,自己一個人就回來了。”

“真是意外的任性啊。”凜川這樣毫無意義的感歎了一句,然後接著說,“那麼幽竹,就麻煩你再跑一趟吧,我也要起來了。”

“是,主子。”幽竹安分的低著頭,對凜川的話不置可否,甚至沒有任何意見。

和齊光一樣,幽竹也察覺到了凜川的危險性,出於保護自己的這個本能,幽竹在麵對凜川的時候也是特別的聽話,即使凜川說了什麼不應該說的話,幽竹也會很自覺的忘記,而不是像在聽到了墨雪說的話之後,在心裏細細的揣摩。

幽竹對凜川的特別,在今天之前看出來的人真的不多,因為幽竹很會做人,對待夫人和主子一直都是一個態度,再加上那個時候幽竹有意消減自己的存在感,所以察覺到這一點的人可以說是非常的少。

墨雪以前就覺得幽竹對凜川似乎更加懼怕一點,如今可以說是完全確定了,墨雪穿好衣服鞋子,站了起來,“幽竹,我怎麼覺得你似乎很怕相公?”

“主子貴氣天成,又是高高在上的祭司大人,幽竹自然是怕的。”幽竹避重就輕的說,她不敢讓別人知道她到底為什麼怕凜川,那涉及了她的一個秘密,祭司的能力神秘莫測,她當然害怕,但是她更怕的是,被那些人知道,她想隱藏的事情。

在她還在地下城的時候,曾經聽說過凜川的威名,永寧村的祭司凜川,在地下城也是威名赫赫,據說是個非常厲害的祭司,而且她還聽說,那位凜川祭司,和那個傾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但凡是忤逆凜川的意思的人,呃,好像有些誇張了,應該是所以和凜川有仇的人,想要對凜川下手的時候都會發生一係列的意外,然後自我毀滅,不過要是不對凜川下手,他們又不會有什麼事,如此幸運的凜川,簡直是被神明庇佑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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