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鳳七尋輕點了點頭,還想詢問些什麼,卻感覺到背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了。她急忙轉過身,卻再也看不到淩祭月的身影。
她低低歎息了一聲,緊蹙的眉頭始終沒有舒展開來。
另一邊,淩祭月快速的閃身出了鳳七尋的帳篷後,就靠在陰影中,捂著胸口的位置急促的chuanxi著,試圖平複翻滾的內力。“老不死的大巫師,我不過就是偷了你們一個蠱蟲,至於給我下那麼猛烈的蠱毒嗎?”他緊抿著薄唇,不由得低咒出聲。
“誰在那裏!”淩厲的女聲響起,夾帶著質問的氣息,接著便有一柄軟劍靈巧的襲來,幽冷的光芒劃破了黑暗的夜空。
淩祭月豎起了兩根手指,不費吹灰之力的夾住了襲來的劍尖,沉聲道:“是我!”
“主上?!”女子低呼了一聲,急忙鬆開了劍,動作利落的單膝跪地,“影煞參見主上!”
“起……”一句起來吧還沒說完,淩祭月就身子一歪,差點栽倒在地上。
“主上!”影煞又是一聲低呼,立刻起身扶住了淩祭月,難以置信的問:“您受傷了?竟然有人能傷了您?”
淩祭月拒絕了影煞的攙扶,原地坐下運了一下功,這才稍稍平息了體內亂竄的內力。他睜開雙眼,狹長的眸子裏又恢複了淩厲和冷漠,冷聲吩咐道:“我受傷的事情不許告訴任何人!”
“是,屬下遵命!”
沒錯,他受傷了--為了得到那隻天蠶蠱,他不惜隻身深入苗疆腹地,又偷偷潛入了曆代巫師研究蠱毒的地方,找到了這隻剛剛成形的冰蠶,結果就被大巫師逮了個正著。苗疆向來不歡迎外來之人進入,更何況還是妄想盜取蠱蟲的賊子,所以兩人什麼話都沒說,當即打了起來。也是他淩祭月武功高強,內力深厚,愣是把那個須發皆白的老巫師給壓了下去。
可他到底還是失算了,沒想到大巫師居然給他下了蠱毒。雖然他耗費了很多內力,把蠱蟲生生逼了出來,但是身體裏還是有些殘留,以至於才會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不過能了了鳳七尋的一樁心事,他這蠱毒也算受的值了。
他最後看了一眼燈火漸暗的帳篷,心道:要不是我的內力還沒恢複,我又怎麼會選擇喬裝打扮潛入進來呢?你以為我真的喜歡穿那沉甸甸的鎧甲不成?
不過這些話鳳七尋是聽不到了,她如今早已經躺在床上,安靜的進入了夢鄉。而淩祭月則吩咐了影煞要寸步不離的保護鳳七尋之後,又沿著原路回去了。
皇室的營帳群裏,閔良正在查看打獵的行頭,對弓、箭還有盔甲都細細檢查了一遍,確保萬無一失後,才把這些東西整齊的排列在一旁的桌案上。
赫連灃掀開簾幔走了進來,瞧見擺在一旁的盔甲,不禁臉色微變,淡聲道:“明天的出獵,我就先不參加了,讓年輕一輩的去展示一下身手就可以了!”
閔良停下手上的動作,雖然好奇赫連灃的決定,但是軍人天性裏的服從還是讓他站直了身體,回了一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