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尋聞言臉上一紅,忙抽回了被赫連煜握住的手,拎起茶壺替他們兩人添了些茶水,繼而低眉順目的垂首立在一旁。赫連煜不滿地白了赫連灃一眼,重新把鳳七尋的手握在掌心,笑嘻嘻的說:“七尋,咱們不要理會岐王叔,他那是嫉妒心在作祟!”
鳳七尋噗嗤一笑,斜睨了赫連灃一眼,故作疑惑的問:“嫉妒心?作祟?岐王爺有什麼好嫉妒的?難不成嫉妒我們的關係比你們叔侄的關係還好?”
赫連煜搖了搖頭,傾身附在鳳七尋的耳邊道:“他是在嫉妒你對我比對他好!”
“咳!”赫連灃又輕咳了一聲,淩厲的俊眉微微蹙起,在眉間形成了一個川字。
“哎呀,岐王叔,你要是嗓子不舒服,就趕快回府看大夫去吧!不要繼續再待在雍王府了,免得延誤了病情。”
他轉而笑看向鳳七尋,語氣溫和的說:“七尋,你跟我回宮去住吧!雍王府裏也太不安全了,被親妹妹捅刀便也罷了,如今竟然還被兄長猥褻,這哪裏還是一個家,分明是一個暗藏著危險和殺機的陷阱!不行不行,你必須得跟我回宮去!”
赫連煜說著,便起身牽起鳳七尋的手,不由分說的要往外走去。可是他拉著鳳七尋剛走了兩步,就發現鳳七尋不走了。他疑惑的回過頭,不無意外的發現鳳七尋的另一隻手被赫連灃好死不死的拽住了。
赫連灃挑眉質問,“去皇宮做什麼?忍受那些宮娥仕官的閑言碎語、指指點點?”
“那也總好過在這裏時時刻刻受到生命威脅!”
“既然如此,還是讓她住進我的別莊裏更好,不僅生命安全得到保障,而且還不會引發不必要的流言蜚語。”赫連灃言之鑿鑿的道。
“王叔你一定要和我爭嗎?”赫連煜不無氣憤的說。
赫連灃手上突然用力,便把鳳七尋整個人帶進了他的懷裏,而他眉目冷凝的說:“我不過是就事論事而已。”
瞧著赫連煜臉上的怒氣漸次聚積了起來,鳳七尋急忙掙開了赫連灃的懷抱,表情嚴肅的站在兩人中間,沉聲說:“都不要再爭了,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搬出去住了?我就住在菱湘小築,哪兒--都不會去!”
“七尋……”
“殿下出來也有一些時間了,差不多該回宮了!”鳳七尋聲音冷冷的下了逐客令,繼而看向有些幸災樂禍的赫連灃,“王爺也是一樣,該回府了!”
“呃……”赫連灃挑了挑眉,收斂了眼中的笑意,略一頷首道:“那,本王就回去了!”他看向明顯不舍的赫連煜,淡聲道:“太子殿下,你先請吧!”
赫連煜輕哼了一聲,轉身大步走出了正堂。
赫連灃並沒有立刻離開,而是側眸睇著鳳七尋,眼神意味不明的問:“沒有利用太子,是因為不想傷害他?”
“……”
“那本王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之所以利用本王,是因為覺得傷害本王無所謂?”
鳳七尋知道,赫連灃對她輕易不會自稱本王,一旦他這麼稱呼自己,要麼是在人前為了保持威嚴,要麼便是--他生氣了。
如今雍王府大堂裏除了他們以外再無他人,赫連灃自然不用保持威嚴,那就說明他生氣了。聽他的問話,似乎是在介意自己剛才安撫赫連煜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