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七尋的話一說完,蓮姨娘頓時癱坐在了地上,一臉的灰敗之色,而鳳柒翰卻猶自高昂著下巴,故作鎮定的說:“七尋,你還是不要胡亂說話來混淆視聽了,我從來沒有這麼對你說過,而且我是父親的兒子,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我為什麼要這麼對你說?”
“你以為沒有旁人聽到的話,就可以當做沒有說過嗎?”鳳七尋微挑起了秀眉,唇邊冷冽的笑意愈發濃重,像是一團烏雲盤踞在了鳳柒翰的心頭,而她接下來的話,更讓他佯裝的鎮定在片刻間分崩離析,“是不是父親的兒子,口說無憑!不是有一種方法叫做滴血認親麼?二哥既然堅持是我在胡說八道,那不妨試一試!”
滴血認親!!!
鳳柒翰的眼神立刻躲閃了起來,“我為什麼要滴血認親,這是對我的侮辱,更是對父親的侮辱!我就是父親的兒子,沒必要這麼做!”
“二哥莫不是害怕了?”
“我有什麼好害怕的?該害怕的是你才對吧!竟然說出如此荒謬的事情,而且還提出這麼匪夷所思的方法!”
鳳七尋知道,鳳柒翰已經會竭盡全力不讓滴血認親,可是事情又怎麼由得了他?她略轉了一下頭,對站在身後的臻兒使了一個眼色。臻兒會意的快步上前,動作利索的把鳳柒翰按在了地上,繼而拔出了腰間的匕首,對著他的指尖就紮了下去。
“你幹什麼?你放開我!你這個賤婢!還不快放開我!”鳳柒翰死命的掙紮著,卻因為武功不濟,根本無從反抗。
鳳桓對鳳七尋的話也是半信半疑,所以並沒有阻攔臻兒的動作,其餘的人則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坐等著看一場好戲。
赫連灃抬手,讓閔良去取了一個盛放了清水的瓷碗,接了一滴鳳柒翰的鮮血。他然後示意閔良把盛了鳳柒翰鮮血的瓷碗送到了鳳桓麵前。
“王爺,這個方法固然是有些不妥,不過卻很管用。有些事情的真相或許會很殘忍,但是長痛不如短痛,早些弄清楚總比一直蒙在鼓裏要好!”
鳳桓雖然對赫連灃的話不置可否,但是他卻在眾人的目光下,拿起了托盤上的匕首,在手指上劃破了一個口子,把鮮血滴進了瓷碗之中。
時間仿佛在一瞬間凝固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瓷碗中的兩滴鮮血上,隻見兩滴鮮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最終沒有融合在一起。
鳳桓的身體晃了兩晃,霍的站起身來,指著已經麵如死灰的蓮姨娘,厲聲吼道:“宋玉蓮,你……你居然背叛我!!”
“老爺……”蓮姨娘抬起頭,含淚望著盛怒之中的鳳桓,不停的搖著頭,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妾身隻是一時情迷,妾身也不想這樣的!老爺--”
鳳桓失望至極的冷笑了一聲,眯著眼質問道:“一時情迷?不想這樣?你讓我替別人養了將近二十年的兒子,如今居然告訴我你隻是一時情迷?宋玉蓮,你未免也太低估別人了吧!如果今天不是七尋把這件事情說出來,你是準備要瞞我多久?三十年?五十年?還是等我老死,然後讓一個野種分了我鳳家的財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