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公被訓斥了一通,而且是這麼不留情麵的說法,當場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了,但是礙於北溟流觴在不得寵,那也是皇上的兒子,故而隻能忍著。
跟著那李公公不知走了多遠的路,那座奢侈豪華的宮殿般的建築,遠的觸不可及,皇宮的奢侈程度讓某女忍不住咂舌,暗暗在心底裏發誓,有朝一日定要偷偷的潛入宮中,然後盜取寶藏。
皇宮重地雲寒以及魄燁也隻能在承溟殿外等候,長長的磚鋪的宮道,氣勢磅礴的宮殿屹立在眼前,走上四百多層台階,這天氣烤的大地都是熱騰騰的。
“九皇子九皇妃駕到!”
伴隨著侍衛一陣高過一陣的通報聲,兩人跟在李公公的身後,並肩踏入那大殿中,在兩扇大門的上方掛著一個黑底燙金牌匾,上麵是用繁體字書寫的“承溟殿”三個大字,這便是北溟國帝王每日上朝的地方。
殿內的高座之上,坐著一位睥睨天下的王者,那是即墨染第一次見到皇帝,這是這個北溟國的王,在他的身上絲毫看不到歲月的痕跡,分明北溟流觴都那麼大了,他看上去卻不過三十的年紀,威嚴的臉上不難看出年輕時的俊美。
在他的身旁坐著一女子,女子一襲大紅色宮裝,華麗的服飾上繡著金色的碎花,頭發挽成發髻戴著金步搖,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膚若幽蘭,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嬌弱無骨入豔三分,說不出的雍容華貴,看上去也不過三十歲的模樣,風韻猶存。
兩個人走進大殿的中央,她迷茫的看了看高座之上的人,又看了看身邊的人,****尼瑪,這是行禮還是不行禮啊?
然而還沒等她糾結完,台上之人先行開口了,聲音清麗悅耳,猶如黃鶯出穀一般,“這便是即墨丞相之女?本宮記得叫什麼來著?”
發現是和自己說話的,她不由的有些呆滯,隨即愣了兩秒鍾,微微一笑開口道,“兒臣名喚即墨染!”
在說話的同時,她眼角的餘光下意識的注視著高座之上那個男人的眼神變化,本以為聽到她不是即墨雪,皇上會震怒,然而並沒有,而且她發現,他看著北溟流觴的眼神,是一種厭惡、冰冷,毫無一絲感情的眼神。
她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即使不喜歡,但好歹也是親生的,不至於厭惡到這個地步吧,但是真正的看到這個景象時,她真的無法訴說了。
那樣的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陌生人一樣,甚至厭惡至極,仿佛巴不得北溟流觴去死一樣,從他們踏進這裏,那個所謂的父親,竟沒有笑過一下。
“哦,原來是即墨丞相的三女兒啊,也算的上是郎才女貌了!”皇後蘇婉儀嬌笑著說道,眼裏說不上是諷刺還是別的什麼。
她勾唇笑了笑,輕聲說道,“母後繆讚了!”
豈料她的那句話一出口,胳膊立馬被他握住,而且用力過度感覺著一陣疼痛傳來,她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扭頭看向他,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聲說道,“北溟流觴,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