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府用來接待客人的正廳裏,即墨染一身素白色衣裙,墨發及腰,臉色雖然蠟黃,卻仍能從中看出一絲美人胚子的模樣。
她站在大廳中央,臉上沒有一絲恐懼,要不是看即墨晟的臉色太過難看,她都想哼著歌跳著舞了,想了想還是不要氣老人家了,心髒病犯了就不好了!
而她的對麵,正前方的位置坐著一臉怒容的即墨晟,薛嵐眼裏還有著淚水,手握著手帕時不時的低聲的抽泣兩下。
除了她倆,還有一個長相挺漂亮的,打扮的風韻猶存的美婦人,美婦人的旁邊規規矩矩的站著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兒。
她用腳趾頭都猜的到,薛嵐是大夫人,那另一個穿著粉紅色衣服的,肯定就是二夫人了,而那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估計就是她的姐姐或者妹妹嘍!
“你好大的膽子,打了你姐姐,你娘她說你兩句也不行嘛,還有你身上的衣服,是從哪裏來的?你出去了一下午,究竟幹什麼去了!”
麵對著一連串的河東獅吼,某女忍不住伸手掏了掏耳刺,無奈的開口說道,“哦!我親愛的爹爹啊!女兒我今日被姐姐打的體無完膚,渾身上下疼得厲害,你說話輕點!”
即墨染語塞,竟然被她堵的一句話也說不上來了,她的意思是說雪兒先打的她?可是,他看她壓根沒什麼事。
倒是雪兒,都躺在床上起不來了,小小年紀便出手如此狠毒,真是反了天了!
“你滿口胡言,你說小雪打你了,誰看到了?你不是還是活蹦亂跳的逛了一下午,可是小雪現在還躺在床上呢!我可憐的女兒!”
薛嵐仿佛怒極似的,伸手指著她控訴著,說到即墨雪的時候,忍不住拿手帕捂著嘴巴,又哭哭啼啼了起來。
妖夭無語,記得有人說過撒嬌女人最好命,這嬌滴滴的哭哭啼啼的,最容易博得人的同情了。
果不其然,即墨晟當即選擇相信了薛嵐,氣的一掌狠狠的拍上了桌子,麵色陰沉的說道,“身為即墨府的三小姐,小小年紀拿鞭子抽打你姐姐,還搶了你娘的首飾,又翻牆出府,你簡直是成何體統!”
還三小姐!她冷冷的勾了勾唇角,雖然不知道這三小姐以前過的什麼日子,但是看那一身髒衣服,還有那破爛的房子,她就猜到了。
這一家子欺負一個小姑娘,如今還談成何體統!姐姐我不氣死你才怪,丫的作死的!
小眼睛以著每秒三百六十五的速度轉動著,心裏突然有了個主意,她扭著屁股,邁著小步伐,朝著即墨晟走了過去。
伸出手拉著他的胳膊,裝純的眨了眨眼睛,嗲著聲音說道,“爹,什麼是成何體統啊?要盛滿水到河邊去提桶嘛?”
“噗”一邊站著的即墨月忍不住笑了出來,蔑視的眼睛看著比以前好看不少的即墨染,一臉的鄙視。
屋裏所有人幾乎是都僵硬了,滿頭的黑線,誰人不知即墨府三小姐大字不識一個,如今可真是鬧出洋相了!
“你給我滾下去!跪在院裏,不到天亮不許起來!”即墨月的笑更是讓即墨晟感覺到了丟人,他憤怒的大吼一聲,甩開了她的手,這個女兒簡直是豬的腦子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