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的變化讓歡歌詫異,她新奇的摸了摸裏麵看起來像鑽石一樣的燈,結果藍光一閃,有一個老人的聲音傳了出來:“蘇海,最近你搞的聲勢有些大啊,差不多就行了,你向歡歌求婚,就已經能達到刺激餘山的效果了,搞的太過了,小心不好善後!還有我們得到國際協助,有消息稱大圈那邊已經有行動跡象,大量人彈在偷渡了!組織上要求我們要抓住機會一舉消滅,你最好趕緊去摸一下情況!”
歡歌呆呆的望著手表,雙眼裏充滿的是不能相信的驚訝。
“喂?說話啊,蘇海?小海?”老者的聲音在繼續:“喂?說話啊!”
歡歌沒有說話,她慌亂的把表蓋旋轉回去,立時裏麵的燈就滅了。
她捏著表,想了想把它放回了遠處,人迅速的竄了出去,她在屋子裏站著,腦袋裏回想著那老者的話語,然後人挪去了窗前向下張望,結果就看到餘蘭坐在小海的身邊,而小海的手放在她的額頭上,似乎兩人過分的親密。
她伸手抓上了窗簾,使勁的一扯,遮擋住自己的視線,而後她頹廢般的滑坐在了地上,抱住了自己的膝蓋。
“你向歡歌求婚,就已經能達到刺激餘山的效果了……”
她伸手抱住了腦袋,不明白為什麼這句話要在腦海裏一次又一次的回蕩。
難道,他向我求婚,隻是為了他的計劃?我是棋子嗎?
歡歌扯著自己的頭發。
他要刺激餘山,他到底是做什麼?什麼國際協助,什麼大圈有行動跡象,什麼人彈……他到底是什麼人,他這是……
腦海裏閃過他們的初識,那時她知道他的第一條相關,便是他招惹了黑公主,繼而在那場迷醉上,她起了殺心,她決定抓住機會,趁機動手,可是為什麼,之後的記憶空空,跟醉了一樣,可是,可是自己的酒量喝那點酒是根本不會醉的!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為什麼我沒動手,我會醉過去?
忽然腦海裏一個細節閃過,她第二天醒來時,她的刀,不見了!
歡歌瞪著眼睛,她越發覺得有什麼不對,她回想自己和蘇海在一起的種種,忽然又想起他話中警告著種種……
莫名的,一個模糊的如同夢境的記憶被喚醒,好像在某個夜裏,她被一個男人阻止了什麼……然後她仿若想起了那些圍繞著她露出醜態的大漢們突然一個個的倒下……
她扶著床爬起身來,衝向了浴室,而後她看著那個腕表,雙眼裏閃過了然之色。
……
專注於搜尋,終於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炸藥的製作和計劃的了解,預示著任務他完成了一半;分類她的記憶,她小心的擦抹掉今早摔跤以及之後的記憶,成功就在眼前,他必須洗掉這些記憶,以確保他們會被一網打盡。
忙完這些,他又給她種下引導的意識,引導報複在婚禮日的概念。做好了這些,他放下手,睜開了眼,他看著餘蘭那沉睡的模樣,歎了一口氣。
“對不起,再堅持一下吧,等事情解決了,就會好了,那時我會清除掉與我有關的一切記憶,為你編織新的認知,給你新生活的開始。”他說著伸手把餘蘭抱了起來,送到了她開來的車裏,而後叫了個侍從,囑咐他怎樣說話後,叫他把餘蘭送了回去。
做完這些,他並沒有立刻進入大宅,而是走到一邊伸手去摸手腕,當發現手腕的空空時,他才意識到,剛才他擔心歡歌有事急忙跑了出來,結果忘了腕表!
立時,他拔腿向屋內衝,一口氣的衝上了二樓臥室,直奔浴室,當在水池邊發現腕表還在那裏時,他舒出一口氣抓了腕表,這才想起歡歌,立時喚她:“歡歌,歡歌?”
“啊?我在這兒!”三樓上傳來了歡歌的聲音,蘇海急忙跑了上去,就看到歡歌拿著噴灑壺在給小花園裏給盆栽澆水。
他立時安下心來走了過去:“我不是叫你在樓上等我嘛,你怎麼跑來澆花了?”
歡歌頭都沒抬:“三樓就不是樓上了?再說,我澆花泄憤行不行?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和她說的,還要把我支開。”
蘇海見狀以為歡歌在吃醋撒氣,便笑著上前摟了她:“別生氣嘛,我現在已經把她打發走了
了,她已經是過去式,你不需要為這個吃醋的。”
歡歌見小海壓根就把自己的問題給避而不答,便知道他不想說,腦海裏再次閃過老者的聲音,她轉頭看著他穿著浴袍的樣子,撇了嘴:“你打算一直穿成這樣?”
蘇海一愣,嗬嗬一笑:“我下樓去換,你不下來嗎?”
歡歌揚起手裏的噴灑壺:“我澆完就下去!”
蘇海應著聲,放開了他走了下去,歡歌抓著水壺澆了兩下後,放下它,輕手輕腳的下了樓。
躡手躡腳的靠近臥室,她豎耳傾聽,終於在浴室外,聽到了蘇海不大的聲音:“……餘山他們已經準備動手了,現在我從餘蘭那裏搜尋到的信息隻有行動的部分,但是地點時間還沒有,餘蘭對我感情很深,要求保住我,這個提議可能讓餘山對她有所懷疑,失去信任,所以最後的具體時間地點她被隔離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