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一臉不悅的走了過來:“行當裏的規矩我和你們都說過的,你們兩個當耳旁風?小海,你是新人,玩歸玩,心裏有個底子,我不管你是來賺錢還是找刺激的,但凡壞了規矩,那被人做掉都是有的,咱們這行,外人都以為是脫了褲子就收錢,玩了女人還賺錢,這TMD是放屁!”
二爺說著瞪了蘇海一眼,又盯向了歡歌:“他是新來的不懂,你也不懂嗎?能來玩的女人,十個裏有九個用的是男人的錢,其中有兩個不是死了男人,就是離異獨身,這種女人你碰了就碰了,沒壓力,可別的呢?哪個能碰?碰了不該碰的,那就是給人家帶綠帽,人家能容你?我一再的和你們說,小客人,自己拿捏,大客人,都收著點,掙點酒錢,時間錢,不比上床拿得少,你不也一直做的很好嗎?怎麼這會兒真邪性上了?你就那麼喜歡那個公主,非要碰?”
歡歌扭了頭,一言不發,二爺歎了口氣,轉頭看向蘇海:“你,也別吊公主胃口了,人家背景雄厚,你欲擒故縱一次,磨一磨算是情趣,再有,就是不長眼了,你也不想被黒皇盯上吧?如果今晚公主找你,好好的陪,非要出場呢,就出,但是,我勸你,收斂一點,太囂張了,公主不說什麼,她身邊的人也會言語的,小心自找麻煩!”
蘇海笑笑,二爺說的話不無道理,但是他就是這個打算,既然判定餘蘭是假公主,那要真公主出現的最好辦法,就是讓這個假公主不聽話,真公主眼看有人壞自己的事,自然要出來探究,那他也就有了機會。
眼看兩個人都不賣帳,這麼不知好歹,二爺瞪了眼:“翅膀硬了是吧,行,我提點過了,你們不聽,將來被人追著砍手砍腳,別到我這裏討飯吃!”
他說了這話,轉身走了,酒櫃前,蘇海同歡歌兩人依然相對。
站了大約一分鍾,眼見歡歌沒說話的意思,蘇海幹咳了一下,轉身欲走。
“等等!”歡歌出言,蘇海站定回頭:“說。”
“把黑公主讓給我,這裏的頭牌,我自動退出。”歡歌站在他的身後。
蘇海回頭看她一眼,搖搖頭。
“我喜歡她,請你把她讓給我。”歡歌一臉認真,但知道答案的蘇海卻是歎了口氣,向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幾乎要靠在歡歌的身上,歡歌立刻往後閃,而蘇海輕聲言語:“忘記那些不好的,去活的自由自在一點不好嗎?這行的確不好玩,它不適合我,也同樣不適合你。”
蘇海說完向前走:“你是誰,為什麼對我說這樣的話?”
蘇海聳肩沒有回答,快步走開,而就在他走回招待大廳的時候,他已經看到了餘蘭以及她身邊拎著錢箱的女人,很奇妙的是,這個拎著錢箱的女人,帶著一個闊邊的黑框眼鏡,頭發劉海長長地,幾乎遮住了她大半的臉。
蘇海沒客氣的去掃視她的麵容,看著她暴漏出的五官中的三樣,她確定自己是沒見過她的,於是他猜想,弄不好這個人會是真的公主,而可能性,30(百分號)而已。
“小海,你好些了嗎?”餘蘭一見蘇海,立時像八爪魚一樣粘了過來,蘇海伸手掰開她的手指:“好一些了,怎麼,又帶了錢來,你不會又要玩一場迷醉吧?那可會玩死我的!”
餘蘭笑著搖頭:“不會了,喝酒太多傷身,我不會整你了,但是我想你今晚陪我出去玩。”
“我是新人,才來第二天,你就要我出場,我會被兄弟們嫉妒的,萬一回頭被打的缺胳膊少腿就不好了!”蘇海的拒絕語言,惹得一旁的二爺翻白眼,而餘蘭卻是嗬嗬一笑,再次纏上了蘇海的胳膊:“他們不敢的,要是誰敢欺負你,我把他們的腿打斷!”
蘇海見狀正要言語,歡歌的聲音就飄了過來:“我的公主,你何必對這個不知好歹的人另眼相看?今晚我有興趣邀人同遊夜海,我的公主,想不想做我歡歌的第一人啊?”
“歡歌,你說真的?”餘蘭一臉驚色,此時其他的少爺們也都一臉驚奇。
“當然是真的,我隻邀請您一次,您要是不來,我就會去那些包房挨個招呼了。”歡歌說著一笑,手抓著一瓶子酒笑著往包房那條路上走。
餘蘭一臉的糾結之色,但她的手卻不曾離開蘇海的胳膊,而就在這個時候,提著錢箱的女子看了餘蘭一眼,餘蘭也看了她一眼,而後她出了聲:“你等等!”說著她又扭頭看向蘇海:“小海,你今晚跟我出去嗎?”
蘇海一臉淡笑:“NO!”
餘蘭頓時滿臉失望之色,卻沒有絲毫的怨懟,她衝著歡歌一招手:“走,歡歌,今晚我包你的夜場!”她說著眼神卻依然落在蘇海這裏,似乎等著蘇海反悔,但蘇海沒有,所以她哀怨似的歎了口氣,揮手,當下提著錢箱的女子立刻走了出來,前去付款,整個過程中,似乎都沒有看蘇海一眼,而當她從收銀那邊回來後,她十分恭敬地對著餘蘭一欠身:“小姐,一切都辦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