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能繼續抱頭嚶嚶嚶。
“好啦,妙妙,”諸雲摸我的頭,安慰得很理智,“保安大爺和網友的話到底準不準現在還不知道,你別太著急了,我們還有時間去搞清楚狀況。”
“嗯,就是,妙妙別怕,你一定還會長長久久繼續處女下去的!”貓太太自以為get到我的難過之處,好心地加以安慰。
好嘛,這話更讓我淚奔不止。而可惡的狐朵朵憋笑得快昏過去的樣子,車子連連顛簸了好幾次,氣得諸雲一個勁地踢她的椅背。
在雞飛狗跳的瞎鬧之下,小龜車終於駛進了貓太太家的黑鐵鑄花門。貓爸爸也不常回這個家,生意人嘛應酬太忙又要逢場作戲,聽貓太太說她明令過老爸不許帶女人回家,所以這幢豪華別墅基本隻靠幾個雇傭在撐人氣。
“對了,太太,你爸本錢這麼好,為什麼不再婚啊?”
被管家先生請進了門後,狐朵朵踩著昂貴的羊毛毯,悄悄地八卦了一聲。
“因為我不允許!”貓太太毫不在意且任性地回答。
我們仨個默默地搖頭,替貓爸爸歎出一口鬱悶的氣。
叫退管家後,貓太太帶我們賊頭賊腦地閃進了他爸的書房。見她熟練地關掉閣樓層的監控,開了保險箱摸出鑰匙,我們不由又抽嘴角。
“太太,我說,你到底幹過幾次這樣的事了……”狐朵朵眯起眼,不無懷疑。
貓太太歪著腦袋想了想,豎了三根手指頭。
“靠,你拜了三次都是為了分數?”我差點叫出聲來,趕緊把自己的嘴先捂緊。
簡直無恥,這麼好的事居然不早點拿出來分享?!
“哪有,隻有一次為了分數,還有兩次嘛,”她的臉頰上莫名浮起可疑的緋紅,“你們見了我叔就會知道。”
“到時千萬別流口水,會嚇到我叔的!”又咄咄地警告了我們一聲。
流口水?難道她的屍叔看起來很好吃嗎?一具美味的幹屍?
我腦補了一下紀錄片裏木乃伊或雪山冰屍的樣子,頓時整個胃都抽了。
“放心,我們再喪心病狂也不會對著一具幹屍發情的。”狐朵朵也懨懨地一幅腦補過頭的憔悴樣,不過她的腦補方向好像更為奇萌。
我跟諸雲鄙夷地瞪向她:變態!
貓太太卻毫不介意地甩了甩鑰匙,手指樓梯:“上樓,你們見到了就明白。”
這是幢複古的四層回廊帶天井的中式別墅,外觀整體看起來豪華莊重,內部裝修走的卻是精致輕奢的風格,可見作為主人的貓爸並不是刻板的中年大叔。
但一走進鎖了鐵門的閣樓層,嚴重的違合感撲麵而來。
濃鬱芬芳的燃香熏得我們渾身一凜。這是種似檀非檀的香氣,奇怪地讓人感覺迷茫和害怕,就像……半夜三更在墳地間聞到倍兒香的燒肉味。
進門就是一間寬敞幽深的大廳,四壁燈火微弱昏暗,一眼望去光影迷蒙陰森朦朧。偌大的一個廳裝飾的全是漆成紅黑兩色的木製結構,有碩大的吊頂和層層擺放的隔屏,擺著寥寥無幾的家具。
地上鋪著跟唐卡掛毯差不多花紋的厚重地毯。廳中央南北方向擺著一具用黃綢和錦幔包裹的繭狀棺材。棺材上方的吊頂垂下厚厚的簾幕,替棺材擋去了大部分光線,估計是起保護作用。棺前有一長條矮腳描金紅木供桌,桌麵上燃著兩根粗長的白燭,還堆積著不少新鮮的供品。案前擺著幾隻柔軟的錦鍛蒲團,其中一隻有著不淺的凹印,看來是經常有人在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