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的空姐右臉腫起了五個手指印,她一張嘴,兩顆大牙滾落了出來。
看到這一幕,機艙裏的乘客均是敢怒不敢言,紛紛猜測這老者是何方神聖,難道是西南軍區的首長?
唐風又一次看了老人一眼,隨即輕聲說道:“大爺你是不是會感到口苦,不想吃飯,兩脅脹痛?”
老人一愣,看向唐風,道:“你是名中醫?”
唐風笑道:“我在雲南學過一點,聽說金陵市廣濟堂的中醫很好,所以我們族長讓我去金陵市跟著學習。”
“族長?”老人看了眼唐風身上的少數民族服飾,道:“你是什麼族的?普通話說這麼好?”
唐風正了正帽子,說道:“我是哈尼族人,不過自小生活在昆明,所以漢文化學的很好。”
老人點了點頭,隨即說道:“你中醫不錯,我的確有你說的那些症狀,不過廣濟堂你不用去了,因為過了今夜,就再也沒有廣濟堂這個名號了。”
唐風心底一寒,果然,這個老怪物竟然真的是去金陵市對付自己的。
了解了這些,唐風更是步步小心,他笑道:“大爺你可真說笑了,難道廣濟堂要改名字了?”
老人哼了一聲,隨即說道:“總之,你這趟要白跑了。哦,既然你說得上我的症狀,那就不如給我治療看看吧。”
唐風裝出一副羞赧的樣子,然後說道:“大爺你這症狀,在中醫上成為肝氣鬱結,鬱而化火,所以大爺你會經常感覺控製不住自己的脾氣,是不是?”
老人瞪了唐風一眼,隨即又歎了口氣,說道:“你說的是,我的確越來越愛發脾氣了,怎麼治療?”
唐風說道:“要想徹底治療,必須知道大爺你為何會出現這種症狀的。”
老人眉頭皺了一下,沉吟了一下,說道:“我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們洪家向來隻重招式和身法,對於內氣的運用比較弱。這主要是因為我們洪家流傳下來的洪門心法,已經不完整了。”
說著,老人看了眼唐風,見他在仔細傾聽,便道:“你能聽得懂吧?”
唐風拍了拍自己的胸脯,笑道:“大爺你忘了嗎?我可是市散打冠軍。”
老人不由輕蔑的一笑,然後說道:“我見洪門心法不完整,所以便到處搜尋其餘的內氣心法,後來在一個宋朝墓地裏,果然被我搜出一本內氣功法,叫蛤蟆功。”
老人說到這裏,聲音不由低了起來,仿佛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中,他幽幽說道:“得到了這門功法,我一練之下,果然非常了得,輕輕鬆鬆便將王化銀那老狗踩在腳下,後來我又像霍家長老霍山岩挑戰,很快便將他打成重傷。
當時的我好生得意,自以為隻要再修兩兩年,便是霍山甲那老匹夫也不是我對手,可是誰知,自那之後,我的脾氣竟然變了,身體也經常會莫名其妙的發疼。
我……我開始控製不住自己,我開始殺人,為了抑製我體內的火氣,我甚至生生咬去了自己的食指。”
老人不由歎了一口氣。
唐風卻是盯著這老者,他知道,自己必須得盡快做一個決定了。
老人說完,望向唐風,說道:“怎麼樣,我這病你能治嗎?”
唐風又恢複了那副人畜無害的笑容更,道:“看來大爺你的問題出現在了那蛤蟆功上,像這種功法,大爺你還是少練為妙。”
老者冷哼一聲,輕蔑的道:“你懂什麼?隻有攀登到武學的頂峰,我才能真正的滿足。哼,你不會治就別亂說,蛤蟆功可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功法了。”
唐風笑了笑,說道:“大爺你果然非常有追求,哎,我就沒這麼大的追求,我隻希望自己能夠奪得我們雲南省的散打冠軍,我就心滿意足了。”
老者突然哈哈笑了一下,說道:“無知小兒,你懂什麼。哎,不知道我還能不能趕得上踩蹋廣濟堂的行動。”
唐風轉過頭,不再說話,心道:你一定趕得上。
很快,飛機便到了金陵市上空,接收到機場處傳來的信號後,飛機開始緩緩準備著陸。
整個機艙開始向前傾斜,老者又緊張了起來,雖然他是個絕頂高手,但是麵對龐大的人類科技時,他依然覺得頭暈目眩。
唐風的手發在了老者的肩膀上,微笑道:“不用怕大爺,很安全的。”
老者的肩膀先是一緊,看到唐風那溫柔的笑容後,便鬆懈了下來。
唐風的眼中猛的閃過一抹寒光,手中的小李飛刀“刷”的就劃過了老者的咽喉,劃得很深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