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笑笑拿著處方,一溜煙的向著中藥房跑去,她或許根本就沒意識到,這張處方的特殊性。
唐風轉頭看了看診室的眾人,然後對兩個保安說道:“保安大哥,咱們把張鐵柱推到隔壁的病房去吧。”
那兩個保安點點頭,他們忽然覺得這個醫生有點特殊,似乎和平時見慣的那些趾高氣昂的醫生不一樣。
這時那婦女忽然扯了扯唐風的衣袖。
唐風笑著看向那婦女,問道:“阿姨,你怎麼了?”
那婦女突然臉色異常平靜的說道:“小大夫,你不必害怕,如果這次出了什麼事,我……我不會告你的,就當我從來沒生過這個兒子吧。與其把他送到精神病院,我情願他死在這裏。”
原來唐風和歐陽雪剛才的對話,這婦女已是完全聽在耳中。
唐風深吸了一口氣,笑道:“阿姨,你怎麼對我的醫術這麼沒有信心呢?哈哈,是不是看我太年輕?”
那婦女慌忙搖手,說道:“不不不,小大夫,不管你這次治不治得好我兒子,我都覺得你是最好的大夫。”
歐陽雪心頭微微一酸,說道:“謝謝你阿姨,你放心吧,咱們要相信唐風。”
唐風點點頭,然後招呼眾人一起,把仍在發狂不已的張鐵柱推到了隔壁的病房中。
然後眾人一起聚在隔壁的病房中,等待著結果,而李醫生也是冷笑著站在人群中,他真想看一看唐風是怎樣哭的。
沒過多久,辰笑笑已用托盤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進了病房。
當辰笑笑托著托盤走進病房的時候,一屋子的人全部看向她手中那碗黑乎乎的湯藥,不禁紛紛議論。
唐風招呼了一下張鐵柱的弟弟,讓他掰開張鐵柱的嘴,然後唐風親自將那藥液一勺一勺的灌進了張鐵柱的嘴裏。
“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生、傻逼……”張鐵柱神智已是完全昏迷,隻知胡罵亂卷。而且他的嘴一直不老實,藥液灑了唐風一身。
唐風理都沒理,隻是拿起勺子,一勺一勺的往張鐵柱嘴裏灌。
灌了大半碗,唐風放下湯碗,然後對張鐵柱的弟弟說道:“你去拿個便壺……哦,不,直接拿個臉盆來吧。”
那小夥子答應了一聲,現在他已是完全依賴唐風了。
很快,一個大不鏽鋼盆便找了過來,唐風指揮著將盆放到了床下。
五分鍾過後,隻聽“噗”的一聲巨響,接著是一陣臭氣熏人的氣息充滿了整個病房,原來是床上的張鐵柱放了一個屁。
病房中圍觀的眾人紛紛掩鼻逃竄,這臭味,威力實在太大,比那催淚瓦斯的威力小不了多少。
但是此時唐風的麵色卻是一沉,說道:“藥量不夠,小哥,咱們繼續灌藥。”
張鐵柱的弟弟走上前去,又一次捏住了張鐵柱的嘴巴,另一隻手則捂著自己的鼻子。
唐風則端著湯碗,另一隻手拿著勺子,猛的朝著張鐵柱嘴中灌去。
病房中臭氣熏天,常人根本不願多呆,然而唐風沒辦法,隻能呼吸著那汙濁的空氣,一勺勺的灌著湯藥。
那婦女看到唐風如此行為,不禁雙眼冒出了淚花,慌忙走進病房,用毛巾為唐風捂住了口鼻,她真的沒有見過這樣的醫生。
唐風恍若未聞,將整整一碗湯藥全部灌進了張鐵柱的口中。
這時又是一聲屁響,接著張鐵柱的整個腹部開始抖動起來,發出一陣“咕咕咕”劇烈的響動聲。
唐風對那小夥子說道:“你哥哥要大解了,照顧好他。”
說完,唐風和婦女一起離開了病房,隻留下那小夥子一人。
那小夥子將張鐵柱扶起,然後把病床上的暗板打開,露出一個專供病人大便的洞口,然後扯過一個毛巾,輕輕蓋在了自己哥哥的上麵。
這時張鐵柱腹部的“咕咕咕”聲更大了,歐陽雪一臉緊張的抓住了唐風的胳膊,此時她還在擔心著藥量過多的問題。
這是唐風首次和歐陽雪有肌膚接觸,他不禁感到一陣心跳,左手順勢握住了歐陽雪得小手,他發現,歐陽雪的手有些涼。
這時病房內,就聽“砰”的一聲,一個黑色的乒乓球大小的圓形物體跌落到了那不鏽鋼盆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不禁讓人懷疑這黑色的物體是不是石頭。
很快,第二個黑色乒乓球又從張鐵柱的直腸處落了下來,砸在不鏽鋼盆中,發出一陣丁零當啷的聲響,接著第三個,第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