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瑋深擺擺頭,他似乎想的太多了,顏若似乎還從來沒有主動的找過他,當然除了七年前。
"喂。"
伸出手去,項瑋深拿起電話並沒有看來電顯示便按下了接聽鍵。他的聲音簡短而有力,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歎息,而後是長長的沉默。項瑋深也不說話,至是安靜的拿著手機。
"喂,是我。"
那頭傳來一陣好聽的女聲,項瑋深有些微皺眉頭,他似乎能猜到她是誰了,可是她打給他時要幹什麼?
"恩,有事?"
項瑋深問,語氣還是淡淡的,並沒有太大的起伏。
"阿深,這麼多年了,你還是沒變,這麼的惜字如金。"
電話那頭,女人有些哀怨的說著話,而項瑋深則是微微扯著唇角。她就是這樣,無論你對她多麼的冷淡,她似乎總的找到調試點,然後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讓自己輕易的受傷。
"看來你沒事。"
項瑋深歎口氣,這麼多年了,你何嚐不是沒變?
"出來聚聚吧,我們少說也十年不見了吧,你還真是沒良心。"
女人抱怨,她離開南京多少年了?而他們就斷了聯係多少年,她每個日夜都想念著她的南京,有他的南京,那麼他呢?看來他過的很好,在外地的她無時不刻都在搜集者他的信息,看著他在南京是如何的風生水起。
"好吧,時間你來定。"
項瑋深妥協,他們之間,是該好好談談了,若是她沒有回來,他大可就當她從來就沒有出現過在他的生命力,可是,她卻回來了,那麼他們是該了結了,畢竟這麼多年了,他也該給自己一個交代的不是嗎?
"就今天吧,反正我現在有空。"
"嗯,好,地點你來定。"
項瑋深到達的時候女人已經安靜的坐在桌位上了,女人著淡藍色上衣,緊鎖著腰部,下半身是一件七分短褲搭配著一雙及膝高筒靴,她緊緊的坐在那裏,手裏還拿著一本書,微懶的陽光自窗戶透進來打在了她的臉還有她細致的脖頸上,項瑋深站定在不遠處,她那脖頸處赫然閃著光。那時一條純水晶石項鏈,項瑋深別開眼去,眸子裏盡是幽深不見底的綠。
站定,停頓,項瑋深有些猶豫,不知道是否該前行。女人正巧在這時抬起了頭,她閃著晶亮的眸子,擱下手裏的書,她淺笑著,對著項瑋深點頭。
"這裏。"
她道,完全沒有尷尬,卻是顯得項瑋深有些局促了。來回的收手,項瑋深終究掩了那雙冷眸,輕輕的揚起了笑臉。
"不好意思,我來遲了。"
他拉開位置在女人的對麵 坐下,招來了侍者,項瑋深點了一杯卡布奇諾,還有一杯拿鐵。
"不遲,以前可都是我遲到,這次換你也很公平。"
女人笑著,清脆的聲音撞擊著項瑋深的心,他有些冷漠的抬起眸子,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而後長長的歎了口氣。
"蘇鬱,你怎麼會回來?"
項瑋深問,卻見蘇鬱緊皺著眉頭,不滿的看著項瑋深。
"你以前都叫我小樂的。"
她將旁邊 的書輕輕的推開,惹了項瑋深的視線,他順著她的手看去才發現原來她還是那個樣子。
"這麼多年了,你的口味還是沒有變。"
他道,語氣裏有幾分讓人聽不懂得意味,可蘇鬱卻笑了,看著侍者拿來的咖啡笑笑。
"是呢,這麼多年了,你還記得我喜歡喝卡布奇諾。"
蘇鬱的話讓項瑋深頓住了,他沒想到她會這麼說,可他卻看著她,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十多年不見,不但姓名變了就連容貌他也不曾記得。可她的性格卻一點兒也沒變。
"你這次回南京是?"
項瑋深問,右手拿著匙在杯子裏攪了一會兒才慢慢的端起來喝了一口。
"當然是回來留下了,這裏可是我的家。"
蘇鬱笑著,將卡布奇諾湊近,然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嗯。"
項瑋深點頭,可蘇鬱卻有些不高興了。
"怎麼?不歡迎?"
"我可沒那意思,隻是,你真的確定要回來?"
項瑋深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她說她要回來?回來幹什麼?當初走的那麼決絕。
"恩,對了,聽說你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