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瑋深這才發現,顏若的唇角竟然微微燙傷了,這會兒已經有些紅腫。
顏若微楞,急忙捂住嘴唇,昨晚忙著照顧醉酒的項瑋深卻把這事給忘記了。項瑋深提起她這會兒才察覺到疼痛。
"沒,沒怎麼。"
顏若搖頭,輕笑著搖頭,該怎麼跟他說?說她這是跟沈諾出去的時候吃東西弄的?顏若想想還是決定不告訴項瑋深。
"吃早餐吧,等會兒還要去公司呢。"
估計顏若有人不會說,項瑋深也不打算繼續追問,他不是傻子,難道會不知道嗎?
項瑋深說話,也斷了顏若方才的思緒,兩人坐下吃著早餐,可心裏卻想著不一樣的事情。
在去項氏的路上因為接到電話項瑋深在距離項氏很近的超市停下了車,他看著坐在一旁的顏若一會兒,這才回過頭去。
"我還有事要去辦,你先去公司吧。"
項瑋深道,手指不斷的敲打著方向盤,顏若頓了一會兒才看項瑋深。剛剛他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卻突然變了顏色。還是剛剛那通電話嗎?
"嗯,那好吧,我先去公司了。"
顏若點頭,打開了車門。她站起身子右手還握著車門,這才想起了放在後座的包。才剛拿起包準備走,項瑋深卻叫住了她。兩人遲遲的望著對方,歎息一聲顏若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麼,明明現在她可以離開,可她的腳卻頓住了,無法動彈。
"那我先走了。"
看見項瑋深並沒有要開口的意思,顏若才尷尬的笑了笑轉身離開。
項瑋深遲疑了一會兒,終究還是開口出了聲。
"小若。"
他道,車內的溫度似乎有些高,而他幾乎也喘不過氣來,他望著顏若出了神,她此時剛剛轉過頭來,那一臉的竊喜讓項瑋深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
"你的嘴,記得擦藥。"
半晌他才開口說話,終於說出了那句話,項瑋深似乎也鬆了口氣,原來他方才一直鬧心就是在擔心顏若。原來早上顏若不說,他還是介意的,原來他一向引以為傲的定力卻在這一刻坍塌。
"我沒事兒,我會擦藥的。"
顏若回話,卻還是沒有說處項瑋深想要聽的話,開上車門,項瑋深重重的歎了口氣,在顏若還沒反應過來時使勁兒的踩了油門,銀灰色的寶馬立即消失在顏若的視線。
"他是怎麼了?"
顏若低喃,遲楞了許久才緩緩的朝著項氏的方向走去。
踩著油門,項瑋深心煩的扯著領結,真不知道自己是動了什麼心神,怎麼會這樣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其實不用顏若說他也知道那是跟沈諾一起出去時弄傷的,可他卻該死的介意,介意她跟沈諾在一起,甚至不願意告訴他。
壓抑著心中的情緒,這才想起了那件事情,看來,她什麼都知道了吧,隻是這麼多年了,她還想怎麼樣?
歎口氣,項瑋深重重的搖著頭。身在項家,他真的有許多的莫可奈何,項東浩,項蘭甚至是顧城瑋,他真的有些累了。莫不是當年那件事情,他或許不會那麼恨項東浩,莫不是項蘭,顧城瑋這會兒怕是跟顏若很幸福。還有秦青,那個傻得可憐的女人,這麼多年來,或許是他負了她。
"到底是我做錯了嗎?"
無盡的歎氣,項瑋深加足了油門往項家大宅開去。
該麵對的始終要麵對,至於項東浩跟項蘭,項瑋深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了。
項家大宅內安靜極了,項瑋深自打開門就冷笑,項蘭此時坐在大廳裏瞪著他進門的方向。項瑋深走進,對上項蘭的目光。他想他或許是欠著她的,所以不論是七年前還是四年前,他才會那麼義無反顧的幫她,可到頭來他得到的是什麼?項蘭的心意他不會不明白,隻是不願意去想。
"回來了?"
項蘭放下手裏的茶杯,沒好氣的瞪著項瑋深。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搞的,這麼大的事情竟然瞞著她。
"恩,有什麼事?"
項瑋深問,走進才將自己放進沙發內。深邃的雙眼對上項蘭,他這高貴且不可方物的女人。
"那個女人,你竟然瞞著我跟她在一起七年。"
項蘭氣結,雙手指著項瑋深。
"你要說的就是這個? "
項瑋深淡淡的開口,可心裏卻是極為不滿的,項蘭雖高貴可嘴卻是不饒人。
"你想氣死我嗎?那個女人有什麼好,我看你跟城瑋簡直迷了心竅。"
"你到底想說什麼?"
決定速戰速決,項瑋深也不再與她繞著彎子。
"離開那個女人,否則,你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