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看了一眼牆上的巨幅畫像,心裏麵湧起了一絲淡淡的憂傷,說道:“這些,都與我無關,就算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也不可能再回到你的府上,相爺,你就當我在當年已經被你處死了。”
說著,她轉過身去,朝著外麵走了去。
安相國說道:“你就這樣走了?你如果不認我,我就將你的親人全部殺光。”
茉莉冷笑著說道:“我相信相爺會有這樣的能耐,但是,我也一定會拚了性命,要相爺全家陪葬!”
安相國怔了一下,說道:“難道在你的心中,我這個爹就這麼不堪嗎?”
茉莉說道:“在我的心中,你除了相爺這個身份之外,就隻剩下仇人了。”
安相國怔了一下,說道:“你是說,我是你的仇人?”
“不錯,當年,如果不是一些變故,我是不是早已經被你處死了?”
“但是,這些年來,我時刻都在懊悔。”
“可是,她卻為此付出了性命。”
茉莉說著,目光落在了碧柔的畫像上,她深深地看了一眼畫像,說道:“相爺,如果你還有一丁點的良知,就請你不要打擾我平靜的生活。”
安相國身軀抖動了一下,說道:“我可以給你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茉莉冷笑著說道:“我雖然很喜歡錢,很貪財,但是,我隻要自己用雙手掙來的銀子,所以,相爺所說的榮華富貴,我一點都不稀罕。”
安相國說道:“我給你一些時間考慮。”
“哼。”
茉莉走了,留下一屋子淡淡地茉莉香味,安相國的心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杜子騰正在擔心著茉莉的時候,茉莉就來了,她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說道:“夫君我們回去吧。”
“娘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麼事情?”
茉莉淡淡地說著,微微一笑,雲淡風輕,讓身邊的監察史大人根本就摸不清楚狀況。
“大人,我們先告辭了。”
“不送。”
外麵自有人帶路,將兩人送出了府去。
監察史走到了後宅,見到了安相國,安相國依舊是站在了碧柔的畫像前,雙手負在後麵,麵容很憂傷。
“相爺……”
安相國說道:“唉,她跟碧柔一樣的性格,真的是讓人頭疼啊。”
“相爺的意思是?”
“先這樣吧,給她一段時間考慮。”
“是。”
安相國又說道:“今天在殿堂之上,看著她那般的優秀,我的心裏麵真的是無比的自豪和感激,這種感覺,從來都沒有過,雖然她是一個女子,但是才華橫溢得讓所有的男人都為之震驚。”
監察史說道:“不錯,相爺,她的才華,就算是朝中大臣都難以與之抗衡。”
安相國點點頭,說道:“是,所以我的心裏麵對她的愧疚更多了一點。”
監察史笑著說道:“大人,不必自責,一切均是緣字。”
安相國說道:“如果,不是你去米羅鎮的話,這輩子,怕是都不會遇見她,果真是一個緣字。”
“是啊,大人,既然上天讓你們父女重逢,那就一定會讓你們父女相認的。”
“但願如此,那日在沁芳園中,我第一眼見到她,就覺得眼前一亮,仿佛看見了夫人。”
“這件事,你做得很好。”
“應該的,若不是大人提拔,下官怕還沒有出頭之日。”
安相國深深地歎息了一聲,說道:“她跟她娘,真的是太相似了,相似得讓我幾乎以為時光倒流,碧柔又活了過來。”
“大人,等到你們父女相認的時候,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碧柔啊,你在天之靈,就給我們父女一個相認的機會吧。”
畫上的美人,依舊靜默而立,美得傾國傾城。
茉莉和杜子騰出了相國府,杜子騰問道:“相國跟你去說了些什麼?”
他總是覺得茉莉的神情有點怪異,雖然她看上去很開心,但是,總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茉莉說道:“怎麼了?”
“關心下嘛。”
“也沒什麼啦,就是帶我去看了一幅畫。”
“一幅畫?”
杜子騰笑了起來,繼續說道:“難道夫人的畫技已經驚動相國大人?”
茉莉笑了起來,說道:“如果是那樣的話,就最好了,問題是,隻是給我看了一個畫像而已。”
“是誰的畫像啊?”
“我娘的。”
杜子騰怔住了,說道:“你娘的畫像怎麼會在相國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