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思揚雙眼頓時燙燙的,忍不住抱住首揚的腰,趴在他懷裏,“小爸爸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對不起……”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道歉,可是他卻隻能重複出這麼一句話。
燙燙的氣流灼到首揚衣服下的皮膚,首揚拍了拍懷裏其實還隻是個孩子的少年,歎了口氣,“小護受傷跟你並沒有關係,你的自責是沒有意義的,無論什麼事都有意外!我要求你照顧好小護,隻是怕你不自覺把你的聰明用到他身上,到頭來會出現不可挽回的錯,而且,我也不希望看到像上次他動手術出現的情況,明白嗎?”
“明白……小爸爸,我明白……”顧思揚的聲音是那樣低沉,低沉得隻有氣流的碰撞。
首揚的眸光被客廳的燈光映出隱隱流動的光澤,宛如剔透的水波,“小思,其實感情是件很簡單的事,隻是你把它想複雜了。”
“……小爸爸,我知道了……”
一直看著顧思揚上樓之後,首揚才慢慢摸了摸自己的鎖骨處,那裏的衣服,濕濕的……
有首揚這個不靠譜的爹作後盾,首護在醫院隻住了幾天就回了家。
顧知航這個稍微靠譜一點的爹也覺得沒什麼問題,首護的身體並不算太嚴重,而且,姨媽現在又住在顧家專心為首護做心理治療,首護能回家恢複得也會相對更快一些。
可是兩個少年卻並不這麼認為。
“我去!人妖伯伯真是太恐怖了!”副駕座的首護誇張地長長舒了一口氣。
顧思揚難得讚同地點頭,心有餘悸,“小爸爸居然和這樣的人是生死之交!太可怕了!”
“最讓人驚悚的是爸爸居然也沒什麼反應!天哪!居然有人敢當著爸爸的麵兒熊撲小爸爸,而且叫小爸爸‘寶貝兒’?!我現在嚴重懷疑爸爸是不是移情別戀了!”
“省省吧!爸爸會移情別戀?我倒情願相信太陽會圍著地球轉!”顧思揚專心致誌開著車。
也不怪兩個小家夥兒對樂亦這麼“反感”。
樂大蛀蟲最近又和自家男人鬧起了小情緒,整個人傲嬌得很,接遊黎電話的時候語氣陰陽怪氣,活像個尖酸刻薄的小媳婦兒,而且每天必敷麵膜,連續幾天晚上都頂著不同顏色的麵膜在顧家上上下下晃來晃去!
兩個處於青春期的少年對樂大蛀蟲意見大得很--一個男人大老爺兒們兒,怎麼整天像個女人?簡直跟他們家兩個爸爸沒得比!
車在夜色下麵停下。
顧思揚拉開車門,再次叮囑,“說好了,不能再跳舞,就坐會兒消遣消遣。”
“好了好了知道了!”首護隨意擺擺手,大搖大擺走在了前麵。
去年的那件事顧知航插手處理了,所以並沒有影響到夜色的生意。
現在的夜色可以說已經是A市的“老牌”夜店了,不但實力夠強硬,老顧客也非常多。
這次的首護倒是很聽話地沒有去大舞場,而是點了個包間去唱歌。
首護在唱歌方麵要比首揚強了不止千百倍,小家夥兒唱功十分了得,握著麥克風飆歌的架勢十成十的麥霸!
顧思揚最喜歡看首護唱歌,這個時候的首護心情是非常不錯的,他的麵部表情會非常生動,大如狐般魅惑的雙眼會放光一般看著他,水波流轉,宛如一種異樣的盛情邀請!
顧思揚一個沒忍住,上前扣著首護的腰在他唇上嘴兒了一個,“別這麼看著我,我會想要你。”
首護頓時臉紅,“開玩笑都不知道看看場合?”
顧思揚倒是一臉無辜,“可是我說的是真的,”然後在首護的耳朵邊兒輕輕舔了一下,“看見你就想,看不到你光想著你也想。”
首護頓時無語了,伸手把顧思揚的臉推一邊兒,“顧小思你到底是有多饑渴?家裏的韭菜都被你一個人吃了是不是?”
顧思揚卻從背後抱著他不撒手,小心地避開首護的小腹部位,想著首揚說的“簡單”,顧思揚幹脆不輕不重捏過他的下巴,張口就吻上。
首護倒是對顧思揚來之不拒,也不管音樂是不是響著、門外的額玻璃處會不會有人看到,隻管和顧思揚擁吻在一處。
經曆了前幾次,首護對顧思揚越來越無法抗拒,越來越自然而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