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顧思揚在酒吧找到首護的時候,他正在一群年輕男女之中瘋狂地舞動著,引起陣陣尖叫!
年不過十四歲的少年,已經出落得身材修長、豔絕一方,在這崇尚顏值的地方如同年輕的黑夜之王,璀璨奪目!
首護把首揚的優勢遺傳了個徹底,同樣的驚豔四座,同樣的多才多藝,同樣的騷包耀眼。
小小的少年高高瘦瘦,寬肩窄腰,身材極好,盡管眼角眉梢還帶著未退的稚嫩,可是那張小美人兒胚子的臉卻已經顯山漏水,一雙線條流暢上挑的大眼睛如同妖媚的狐狸,唇角勾著蠱惑人心的笑,輕易就能讓人怦然心動!
顧思揚忍無可忍,終於在又一個衝上前獻吻的女人即將吻到首護的臉頰之前,沉著臉上前一把拽過他!
“哥?”一看到似乎火大地突然出現的顧思揚,首護帶著天生魅惑的大眼睛裏似乎閃過一抹什麼,卻是唇角一勾,拉著顧思揚撒嬌,“哥!一起來跳舞!”
突然又出現一個姿容卓越的少年,而且與這跳舞技術非常炫的小美人兒拉拉扯扯,其他人愣了一愣之後,又開始起哄。
一時之間,這兩個看上去帥氣無比的少年成為了夜場的焦點!
可是顧思揚卻並不喜歡這近乎糜爛的頹廢放縱,一句話不說,拽著首護就往外走。
“哥,你幹嘛?”
首護倒是也不掙紮,乖乖被他拖著走,隻是一張挑逗人心的小嘴兒時刻壞壞地上挑著。
顧思揚一直把首護拉到車旁邊,才鬆開他的手,臉色很不好地瞪著他。
首護頓時委屈地直揉手腕,“哥,你把我弄疼了。”
“你還知道疼?”顧思揚很火大,但是看著首護一個勁兒揉著的手腕又忍不住心疼。
“我怎麼不知道疼?”首護揉了揉手腕,一把拉開限量版瑪莎拉蒂跑車的車門,坐進副駕座,“你明知道我打不過你,還用這麼大勁兒!”
顧思揚在外麵站了好一會兒,才坐進駕駛室,卻不看首護,而是偏頭看著窗外,“小護,我根本沒用力。”
首護繼續彎著唇角,沒做聲。
白白嫩嫩的手腕上,沒有任何紅腫的痕跡。
酒吧裏麵的音樂雖然被關在堅硬華美的建築裏,可是在外麵依然能感覺到音樂的震動。
銀灰色的瑪莎拉蒂靜靜停在停車場裏不離開,良好的隔音完美地把外麵的喧嚷隔離,小小車廂裏靜得有些壓抑。
首護也不去看顧思揚,懶洋洋地靠在座椅上,瞟著車窗外麵的霓虹,“哥,你別告訴我你找到現在才找到我、就是為了讓我陪你看夜景的!A市的夜景不好看!爺爺老家還有溫哥華都比這兒好看!”
顧思揚並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轉過頭,“小護,為什麼現在叫我哥?你究竟怎麼了?”
首護清亮的眸子似乎顫了一下,臉上的笑有些冷,也不回頭,“我說你怎麼問個沒完沒了了?--究竟什麼怎麼了?我難道不是你弟弟?叫你哥還不是天經地義?”
顧思揚沒說話,隻是看著後視鏡裏隱隱映出的那張有些冷的臉。
首護……從來不會叫他哥!
他從來隻叫他思思!
小時候是,長大了、也是!
可是為什麼突然叫他哥?
好一會兒,顧思揚才輕聲說:“小護,你現在、都不像你了……”
“哥你這話說的真有意思!”首護根本不看他,語氣也像小混混似的不著調,“我不像我還能像誰?像爸爸?還是小爸爸?”也不管顧思揚會有什麼反應,戴上耳機打開手機開始聽音樂。
見他根本不願意和自己好好談一談,顧思揚終於不再說什麼,突然發動車,飛快地離開。
這輛瑪莎拉蒂是兩年前首揚送給顧思揚12歲的生日禮物,他們家從來沒有什麼奉公守法的良民,所以顧思揚這個未成年人開車沒有人會管。
首護也有自己的車,是一輛火紅的法拉利。他的車技比顧思揚的還要高一些,隻是他很少開車,而且每次出去都要拉顧思揚給他當司機。
瑪莎拉蒂在顧家大宅的地下停車場停下。
首護吊兒郎當晃下車,全身抖得好像抽了瘋似的,邊嚷著頗具搖滾風的調子邊隨著音樂節拍扭動著往樓上走。
“首小護你個吃飽撐了的混賬玩意兒給老子小聲點兒!”二樓忽然傳來一聲張牙舞爪的獅吼。
首護正跳得興奮的手手腳腳立刻一停,就連聲音都瞬間卡在了喉嚨裏,隻剩下耳機裏傳出的清晰的搖滾聲。
難得首護在聽著這麼震天響的音樂的時候還能精準地捕捉到自家小爸爸的聲音。正處在青春叛逆期的少年撇撇嘴,手腳一耷拉,摘下耳機,頗為無奈地朝自家老爸的房間看了一下,心想,小爸爸這華麗的男中音這麼好聽,為什麼就是老是喜歡炸毛呢?
誇張地踮著腳尖輕手輕腳地上樓,首護覺得他和顧思揚這倆兒子在家沒地位得很。
同樣是家裏的孩子,大寶小寶就比他們幸運多了,以前奶奶和叔叔每次出去旅遊都會把他們送去聖彼得堡,要不就是交給他們這兩個“哥哥”照顧,去年開始幹脆直接送去了愛爾蘭,托付給了邵文叔叔的教父進行高等精英教育!
可他們倆就不一樣了,比起奶奶他們,爸爸小爸爸這倆不靠譜的爹更是常年神龍見首不見尾,他和顧思揚根本沒人管!不過相比之下就會發現,沒人管還是好的呢,如果這倆爹在家,他們就隻有被壓榨的份兒!
光看這住房就知道了,他們兩個朝氣蓬勃的大小夥子居然被趕到三樓住,連跳舞都不能跳!
真是萬分憋屈!
走在他身後的顧思揚看了一眼首護腮幫子鼓鼓的不滿的小臉兒,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爸爸知道你今天又打架了,最好別去惹他。”
“又知道了?真是的!爸爸到底是千裏眼還是順風耳?”首護立刻心虛幾分,摸著鼻子低聲哼哼。
顧思揚脫下外套,掛在衣帽架上,“A市有什麼事是爸爸不知道的?而且爸爸還知道--”停頓了一下,顧思揚定定看了首護一眼,才繼續說,“你今天紋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