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司徒越要伸手去拿,卻被軒轅玨生生攔住了,“落子無悔!”軒轅玨提醒道。
一步錯步步錯……之後的情勢根本沒有懸念,軒轅玨的白子將司徒越的黑子步步逼向了絕路,最後黑子變白子,寥剩一子置於棋盤之上,淒寥無比。
“你……”司徒越伸手指著軒轅玨,好似從這棋盤上看出了什麼玄機一般,“是你……”
“襄陽王好聰明!”軒轅玨定定地看著麵前的棋盤,“不枉我步下這局棋,襄陽王當真看明白了嗎?”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司徒越突然激動地大叫,“為什麼?為什麼?他要殺你啊,他們要你死啊,為什麼你不肯同我合作?”
“襄陽王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可一直都站在你這一邊呢,怎麼能算是不肯同你合作呢?”軒轅玨把玩著手上的扳指,“隻不過你我目的不一樣罷了!”
“嗬……”司徒越冷笑了起來,“我承諾給你的,一樣不會少,為何……”
“為何?”軒轅玨輕蔑地笑了起來,“你可還記得當日司徒雷同你說過的話,因為我姓軒轅,這片河山的統治者,除了軒轅氏,沒有任何人有資格!”
軒轅玨冷眸眯了眯,“該結束了。”
“是啊,該結束了!”司徒越歎息一聲,卻沒有半絲驚恐,微微抬了抬手,似是早做了準備一般,吩咐道:“來人,將他給本王拿下,就地處死!”
麵對軒轅玨,司徒越再無任何流連,這一刻,他恨不能親手殺了他。
軒轅玨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等著司徒越召來的人慢慢靠近,最後一把把刀劍直架上了軒轅玨的脖子。
見此情景,司徒越狂笑不止,“你是個人才,可到底不能留你!”
“多謝謬讚,我同樣欣賞過你,隻是,你這樣的逆賊,必須要死!”話罷,軒轅玨微微轉動手中的扳指,那些將刀劍架在他脖子上的人突然反戈,紛紛攻向了司徒越。
司徒越猝不及防,怒目圓睜,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一眾親信,“你們這是要做什麼?”
“做什麼?”軒轅玨近前幾步,俯身湊近了司徒越,“自然是擒你了!”
“你們敢?你們……”他還是不敢相信,這些人都是跟隨他多年的親信啊。
什麼時候,到底是什麼時候,他的親信竟一個個背叛了他倒向了軒轅玨?
天色將黑,軒轅玨眼瞧著時辰不早,有些人也該回來了。
果不其然,不多時,許將軍登上城樓,喘著氣,粗魯地抹了把臉上的血漬,司徒越遠遠瞧見許將軍,正要大喊,試圖讓許將軍帶人救他,然而許將軍卻看都不看他一眼,直走向軒轅玨,在軒轅玨麵前單膝跪了下來,回道:“爺,一切聽從您的安排,我方大勝,活捉了太子軒轅明。”
“好!”軒轅玨麵上終於有了些喜悅,“這筆賬,就記到他的頭上吧!”
“他?”許將軍回身望了司徒越一眼,“明白了,爺您放心!”
“你辦事,本王自然放心!”軒轅玨拍了拍許將軍的肩膀,旋即闊步而去。
一切於驚險中卻又進行得十分順利,不知是他太過高估了司徒越,還是說司徒越還留有後招,總之,軒轅玨隱隱覺得,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似的。
軒轅玨命人將軒轅明扣在地牢中,軒轅明所領的十萬人馬潰不成軍,以至於邊陲無守,待到軒轅玨想要對外封`鎖這個消息的時候,這個消息卻不知怎的,竟散布得讓人措手不及。
果然,司徒越當真給自己留了後招……
地牢裏,軒轅明入目所及之處,皆是黑暗,還未待他從恍惚中緩過來時,地牢的門忽然打開了,謝晚晴款步走了進來,手中提著一盞小燈,小燈的光打在軒轅明的臉上,看到他這般狼狽的樣子,謝晚晴的心中竟覺得十分痛快。
軒轅明抬頭看去,見是謝晚晴,身子不由得往後縮了縮,打著雙唇,道:“是你?怎麼是你?”
“太子殿下已成階下囚,念著昔日情分,我自然不得不來看看你這般狼狽的樣子。”謝晚晴走近了軒轅明,在他麵前站定,將小燈湊近了軒轅明的那張臉,細細打量了起來,而後“嘖嘖”歎了兩聲,“太子殿下,可要親眼看看自己如今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