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白就好!”軒轅明冷哼一聲,突然放下抓著秦鈺的手,就知道,秦鈺這個女人不一般,明明是主動獻好,卻還要說出這樣一番道理來,失了夫妻間最基本的一些情趣,叫軒轅明很是掃興。
這個時候,軒轅明更是覺得,這天下,再沒有一個女人,能如鶯鶯那般稱他的心了。
隻是,他和鶯鶯的事不知道還要再拖多久,如今,北境之亂攪得皇上心情日日不佳,這個節骨眼兒上,軒轅明也不敢去挑事,隻等平息了北境之亂,再尋個契機去向皇上討這個恩典,這也是軒轅明為什麼那麼熱切地想要蹚北境這趟渾水的目的之一了。
秦鈺和軒轅明之間有片刻的沉默,良久,秦鈺道:“殿下是在為適才那封文書生氣嗎?”
“你都看了?”軒轅明反問,忽而覺得自己這一問有些多此一舉。
秦鈺點頭,也不遮掩,道:“是,妾身都看過了!”
“你……”軒轅明頓了頓,終是不能徹底對秦鈺放寬心,畢竟,秦鈺曾經跟景王可有過那麼一段眉來眼去的過往呢!
“罷了,這樁事,你不要多管!”軒轅明背過身,“也不要同任何人亂說!”
“這些道理妾身自然懂得!”秦鈺咬了咬牙,很明顯,軒轅明這回勢必要讓軒轅玨死在北境才甘心的,甚至不惜私下同司徒雷談條件!
同光明磊落的景王比起來,這太子實在太過卑鄙無恥了些,秦鈺一向看不上太子,此刻更是對他的人品有了更深的認知。
然而,當著軒轅明的麵,秦鈺表現出半點兒不滿,反倒是十分從容,一副要為他分憂的模樣,道:“妾身旁的不懂,但針對這樁事,妾身還是有些想法,不知道殿下可願聽妾身一言?”
“你?”軒轅明狐疑地望向秦鈺,“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有什麼主意?”
“妾身雖然是個女人,可妾身上頭的幾位兄長,可都是用兵奇才,妾身從小耳濡目染,總還是懂些的!”
軒轅明覺得秦鈺說得也有幾分道理,遂暫時耐了性子,道:“那你倒是說說,這樁事要如何處理?”
“妾身看了襄陽王世子的這封文書,自可斷定,這位世子根本無心同殿下合作?殿下想想便知,襄陽王策反是何用心?他是要咱們皇上禪位啊!”秦鈺一番話說德鎮定自若,絲毫不認為這是一件多麼讓人驚怒的事情,“你想想,咱們的父皇是何等的人?怎會容得大權旁落?”
軒轅明點頭,“這個本宮自然知道,所以,最初也同司徒雷曉以利弊,他們在父皇手裏根本就討不到任何好處,何不同本宮合作,早早遞上祥書,保一時安逸,自然也能成全了本宮的名望,他日父皇駕崩,這天下就是本宮的,本宮自然不會虧待了他們,可這司徒雷……哎!”
說到司徒雷,軒轅明就莫名一肚子的火,這個家夥實在是太過自傲,他真想連同這司徒雷一起殺了!
秦鈺在房中踱了兩步,道:“殿下還是低估了襄陽王父子的野心了,如今,襄陽王隻是屯兵在北境,以景王試探皇上的心意,幹戈未起,不一定就真的能掀起多大的風浪,而咱們座上的那位皇上的心意,咱們還不清楚,但妾身倒是可以斷定,對於景王的生死而言,皇上似乎並不那麼上心呢!”
“你當真這樣認為?”軒轅明再一次抓住了秦鈺的胳膊。
秦鈺點頭,“就連妾身的父親都這樣說……”秦鈺依舊將話隻說了一半,剩下就由軒轅明去猜吧,她相信軒轅明不傻,其中的道理他該懂的都懂。
軒轅明心道,安國公同皇上私交甚好,既然連安國公都這麼說,想來,父皇對他那個五弟是真的不在意了!
“殿下如今要做的既是兩樁事,一來是要軒轅玨死在北境永遠不要回來礙了殿下的眼,二來是要借平息北境之亂揚名……”秦鈺如是給軒轅明分析道:“既如此,何不就當一樁事辦了呢?妾身倒是有個好主意,可叫殿下完美的達成心願!”
“你?”軒轅明再一次對秦鈺產生了懷疑。
秦鈺點點頭,近前幾步,軟軟一笑,“是高見還是拙見,殿下聽聽又何妨?”
“你說,若你方法管用,本宮必定重賞!”
秦鈺墊了墊腳,附耳道:“殿下這樣……”
話罷,秦鈺一臉得意地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