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文蕭是不會傷害自己的,即便她曾經存過這樣的心思,但是如今的她定然是不會做出這樣的決定。
這一點,謝晚晴是十分相信崔文蕭的。
即便是她自己受到傷害,也絕對不會給自己帶來半點威脅,謝晚晴倒是很想相信眼前的人,可是理智卻告訴她,千萬不要輕易的做出決定。
畢竟,這關係到軒轅玨與謝子安的性命安全。
她萬萬不能因為這人的片麵之詞就全然相信,否則那帶來的後果,恐怕是自己無法承擔的起的。
想到此處,謝晚晴麵上不由得生出了一絲的苦惱,轉身回到凳子前坐下,似是歎息般的說了一句:“也不知道文蕭的咳疾如何了,這北境風沙大,她身子又弱,可真是讓人擔心的很。”
說完,不免又歎息了一聲,輕輕用手肘撐起了頭,眼神瞟向一處有些發呆。
素問聞言,眼珠一轉,輕聲安慰道:“主子大可不必這麼擔心呢,若是心裏著急,問問眼前這位便知道了啊。”
“嗯?”謝晚晴似乎有些迷茫,轉頭奇怪道,“此話和解?”
“主子可真是病的有些糊塗了呢。”素問掩唇輕笑一聲,隨即道:“既然崔大小姐能將這般重要的事情交給眼前這位壯士,那必定是十分信任的呢。您問問眼前這位可就什麼都知道了呢。”
“哎呀,你看我這腦子。”謝晚晴惱笑一聲,轉頭看向麵前的青年,帶了幾絲喜悅般的問道:“不知道文蕭的咳疾怎麼樣了?她離京的時候我可是擔心的很呢。”
青年乍一聽到這話頓時有些發懵,不知謝晚晴突然說出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是看著謝晚晴麵上十分期待的表情不像作假,一時間便放鬆下來,自作聰明般的道:“王妃便莫要擔心了,襄陽王府內良醫眾多,世子又甚是疼愛世子妃,世子妃的咳疾在來到北境的時候便已然痊愈了呢。”
“是麼?”謝晚晴輕笑笑,一副放心的樣子,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此話一出,四人頓時知曉眼前之人當真是假冒的,隻不過礙於眼前的形勢來說不好動手罷了。
謝晚晴更是明了,這簡簡單單的一試探便將自己的老底暴露的清楚,可真是讓人覺得好笑。
崔文蕭哪裏會有什麼咳疾,她可是一年到頭來都不會病上兩回的人,又怎麼會有這生來就有的毛病?
至於世子妃與世子恩愛,謝晚晴聽到這話卻隻想翻個白眼,道:“看來世子當真是疼愛世子妃呢,這份姻緣結的沒錯。”
“那是自然,世子對世子妃疼愛都來不及呢,自然世子妃樣樣是好的呢。”那人繼續說道,卻不想這話落在謝晚晴的耳中便如同笑話一般。
謝晚晴隻嘴角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靜靜的聽那青年說完,隨後道了一句:“既是如此,那咱們便不再耽擱,明日便進襄陽城,你看怎麼樣?”
那青年卻沒料到謝晚晴竟然如此痛快的答應,微微一愣,隨後大喜道:“自當聽從王妃安排。”
謝晚晴點點頭,道:“夜深了,你還是先去尋一處地方休息吧,明日咱們才好出發。”
青年連忙應聲,麵上的神色任誰都能看的出來,謝晚晴卻仍舊是不動聲色,隻禮貌的將他送走,隨即便關上了門。
靜待了片刻,等到赤羽推門回來,謝晚晴才堪堪的開了口:“確定離去了?”
赤羽懷中抱劍,站在一旁,“是,親眼看著他離去的。”
“嗯,好。”謝晚晴沉思片刻,抬頭看向赤羽,道:“明日赤羽你同我前去,靈樞與素問便留在這裏。”
不料謝晚晴這一安排卻遭到了靈樞與素問的一致反對,便是連赤羽都是有些遲疑,不敢領命。
“怎麼,我的話你們都不聽了?”謝晚晴挑挑眉,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兩個丫頭,有些頭大。
當真是平日裏將她們嬌慣壞了,這個時候竟然敢不聽自己的安排,當真是欠打了。
靈樞撇撇嘴,道:“主子你明明知道那家夥是引你入圈套的,你為何還要去?”
素問亦是有些疑惑,接著靈樞的話道:“留下咱們在這店中,您帶著赤羽一人前去,豈不是會更加的危險?”
聽完二人的話,謝晚晴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們啊,可真是讓我發愁的很。”
“我也覺得有所不妥,且不說主子的身子剛剛大好不能奔波,便是那人咱們都已經知道是有意要加害咱們,為何還要冒險前去?”
“你們啊……”謝晚晴頓時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你以為咱們抓住那家夥就能夠萬事大吉了麼?他能找到這裏便說明咱們的行蹤早已暴露了。若是今日咱們抓了他,明日便會有人上門來抓了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