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又胡說八道起來,你這番話,我可是一個字都不信。”那南位上的男子又開口道了一句,“他愛關不關與我們又何幹,還是吃茶吧。”
聽完這話,眾人也隻哈哈一笑,將此事拋之腦後不再去談。
謝子安皺眉,原本還想聽得什麼有用的消息,卻不想一無所獲。剛剛準備起身離去,謝子安老遠處就看到有巡邏的侍衛走了過來,心中一驚,捂著手掌裝作咳嗽的模樣,鑽進了一旁的小巷中去了。
而此時的謝子安恐怕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就在自己到處流竄的時候,謝晚晴一行人,就住在離他不過二十裏外的小鎮上。
“小姐,你醒了?”靈樞剛剛推門走進屋內,就看到謝晚晴此時微微側身睜眼看著窗外,不由得心中生了幾絲欣慰,朝著謝晚晴走了過去。
說起謝晚晴這場病,來時差點要將靈樞三人嚇死。幸好那天夜裏沒有出什麼亂子,不然這後果可不堪設想。
“靈樞,將窗子打開來透透氣吧。”謝晚晴撐著胳膊坐起身來,雖然身子還是有些疲軟,可是精神卻是好了許多。
“不行不行,北境不比京城。這外麵風沙太大,小姐你此時可是見不得風的。”靈樞聞言,急忙搖了搖頭,隻將窗子漏了一絲縫隙,進來些涼風之後便關上了。
“……”謝晚晴有些無奈,可也知曉靈樞執拗,隻好放棄開窗的想法,道:“你啊,還真是個操心的命。有些餓了,去那些吃食來吧。”
靈樞聽到謝晚晴餓了,不免的麵上帶了喜悅,道:“總算是能吃些東西了,這可是快大好了呢。奴婢這就去。”
說完,便邁著歡快的步子開門出去了。
謝晚晴不禁失笑,看著丫頭開門出去的模樣,心中也是多了一絲安慰。相比起前幾日的焦躁不安,謝晚晴此時倒是平靜了許多。
不過每當她想起軒轅玨就在這不到二十裏的襄陽城裏,她的心裏就又多了一絲堅定。
無論是什麼辦法,即便是拚了她謝晚晴這條性命,她也一定能保得軒轅玨安然無恙。
“藥來了,小姐還是先把藥吃了吧。”素問推門進來時謝晚晴正有些發呆,素問心下知曉她在想些什麼,隻輕輕開口打破了沉默。
素問的一句話將謝晚晴拉回了現實,低頭看了一眼那黑漆漆的藥碗,謝晚晴皺眉,“能不能不喝?”
素問聞言,隻笑笑。不容置疑的將藥碗遞到了謝晚晴的麵前,輕聲道:“您覺得呢?”
雖然隻是輕飄飄的四個字,可是卻帶著十足的堅定。謝晚晴覺得,隻要自己敢說出不喝這兩個字,素問能立刻用針灸紮遍她全身。
想到這樣的後果,謝晚晴果斷從素問手中接過藥碗,壯士斷腕般的一飲而盡,隨即立刻往自己嘴裏塞了一顆蜜餞,哭甜交替的感覺讓她的表情瞬間扭曲了起來。
“哎……”素問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從她手中取過藥碗,道:“您要是能大好,這藥就不必天天喝了,哪個合算,您自己看著辦吧。”
“……”謝晚晴今天第二次被嗆到,心中頓時覺得丫頭們都長大了,不將她的話放在心上了。
帶著這般的心情,謝晚晴用一種近乎哀怨般的眼神注視著靈樞與素問直到深夜。而後兩位則是選擇性的忽視了謝晚晴的眼神,頓時讓她哀傷更甚。
丫頭們果然是長大了。謝晚晴的心中一陣唏噓。
入夜之後,屋中四人熄了燈火剛要準備入睡,窗外卻是忽然一個黑影竄過,將屋內的平靜打破。
赤羽登時被驚醒,一個魚躍便起身推窗,與屋外之人不過三招便輕輕鬆鬆的製伏對方,一個按壓將那人扔進了屋中。
靈樞急忙亮起燈火重新將屋子點亮,謝晚晴亦是被驚醒,倚在床邊,低頭看向那跪在下麵的黑衣人。
年級倒不大,隻不過深夜裏一身黑衣打扮,恐怕是有意衝著他們來的。
“哪裏來的小賊,膽子倒不小。”靈樞伸手便將佩劍拔出,冰涼的劍尖抵在那人的喉間,低聲問道。
隻見那人環視一圈,最後卻是將眸子落在了謝晚晴的身上,麵上亦是帶著十足的誠懇,道:“景王妃,屬下是受世子妃之托,特地來給您送信兒的,隻是白日裏多有不便,這才半夜造訪,還請景王妃見諒!”
“你說什麼?!”謝晚晴甚是吃驚的看著那黑衣人,不知該作何反應。
世子妃,難不成是文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