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月嬌正一籌莫展,謝崇光卻走了進來,問道:“怎麼樣?可發現什麼了?”
柳月嬌眼睛一轉,露出了一絲為難的神情。
謝崇光見狀,便覺不妥,問道:“怎麼?真有什麼人?”
柳月嬌低聲道:“外麵倒是沒發現什麼人,隻是……大小姐的屋子裏似乎有些不妥!”
“哪裏不妥?”謝崇光皺眉問道,心裏也十分緊張,若是真有刺客進了謝晚晴的屋子,被人發現了,謝晚晴的清譽就不保了,不僅如此,恐怕最後連性命也難保。
柳月嬌猶猶豫豫了一會兒,才像是不得已似的,道:“剛剛聽下人們說,大小姐的屋子裏像是有陌生人的聲音!”
謝崇光眉頭一皺,問道:“此話當真?”
“這……妾身也不敢肯定,畢竟妾身並未聽見,是下人們說的,興許是下人們聽錯了呢!”柳月嬌道。
可是這話卻恰好被站在外麵的陸孝聽了個真切。
陸孝立刻走進來,問道:“裏麵有人?”
“這……”謝崇光立刻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暗自瞪了一眼柳月嬌,怪她剛剛說話的聲音太大,引來了陸孝。
陸孝板起臉來,道:“謝相,請您不要為難下官,若是真有刺客在令千金屋子裏,對令千金也是威脅,請謝大人行個方便,讓我等進去搜查!”
謝崇光皺著眉頭,道:“這深更半夜,你們進入我女兒的房間,似乎有些不妥吧?”
“那就請大小姐出來說話吧!”陸孝故意放大了聲音。
謝晚晴在裏麵自然聽到了,知道她是躲不過去的,但是她一旦出了房間,那些人肯定會進來搜查一番的。
這屋子就這麼大,軒轅玨要往哪裏躲呢?
謝晚晴想了想,道:“靈樞,素問,你們先出去,告訴父親,我更衣之後,便出去會會那陸大人!”
素問和靈樞點點頭,將手裏的布袋子藏好之後,兩人便出去了。
謝晚晴見她二人出去了,剛要轉頭對軒轅玨說話,軒轅玨卻道:“你去吧,不用擔心本王!”
謝晚晴抿了抿唇,想了一下,才道:“是,王爺珍重!”
說罷便起身,將外衣穿戴妥帖,才走了出去。
謝晚晴出了門,見到謝崇光和柳月嬌,微微欠身,道:“父親,是哪位大人要請我出來說話?”
陸孝見到謝晚晴,臉色少許尷尬,拱手道:“謝小姐,下官有禮了!”
謝晚晴冷笑一聲,道:“陸大人折煞小女了,我哪裏當得起您的禮!”
陸孝知道謝晚晴是惱了他,心裏也十分忐忑,畢竟謝晚晴將來是東宮的女主子,也會是他的女主子,得罪不得。
可是現在太子下令要嚴查,他也無可奈何啊!
陸孝硬著頭皮賠禮道:“謝小姐言重了,下官有命在身,也是身不由己啊,還望小姐見諒!”
“您這大半夜的,查了我的院子不說,還要搜查我的閨房,我倒想去問問太子殿下,是要抓刺客,還是把我當了刺客?或者陸大人是懷疑本小姐有意窩藏刺客?”
謝晚晴的氣勢懾人,半點兒不讓,目光清冽的讓人不敢直視。
陸孝隻覺得喘氣都有些困難,額頭的冷汗出來了,道:“下官不敢!”
柳月嬌見狀,心中暗怪這陸孝不中用,被謝晚晴三言兩語就嚇住了,剛剛還對謝崇光口口聲聲說要搜查,現在卻隻會低頭認錯。
這樣下去,陸孝肯定就不搜查就走了,她又如何知道謝晚晴的房間裏有什麼貓膩呢?
柳月嬌開口道:“大小姐,人家陸大人也是奉命行事,您也不要太過責怪他了!”
謝崇光也道:“晚兒,不得無禮!”
轉而又對陸孝道:“陸大人,小女無狀,望陸大人海涵!”
陸孝哪裏敢說什麼,隻是道:“不敢不敢,深夜打擾謝小姐就寢,是下官的錯!”
謝晚晴不陰不陽地道:“陸大人可還要進去一搜?若是什麼也搜不到,明兒我可是要去太子那兒要個說法,問問太子,是不是他命你們搜我的閨房?”
陸孝一聽,心裏咯噔一下,這哪裏使得?若是被太子知道他們強搜謝晚晴的閨房,卻什麼都沒搜到,那太子還不得要他的命?
這可是未來太子妃的閨房啊,他們這些人哪裏能闖得?這不是讓太子顏麵無光麼?
陸孝再大的膽子,也不敢做這樣的事兒啊,於是立刻道:“謝小姐既然保證裏麵沒有刺客,下官當然不必再搜!”
謝晚晴卻笑著道:“陸大人,您可別因為我的兩句話就不搜了,回頭無法向太子交差,可別賴在我頭上!”
“不敢不敢,刺客定是往別處去了,下官還有公務在身,就不叨擾謝相和小姐了,容下官告辭!”陸孝拱手作揖,恨不得立刻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