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暉公主哼了一聲,道:“她敢,隻是這謝晚晴也不知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學會恭維人了,莫名其妙!”
三公主聽了,也跟著皺眉,問道:“不會吧?那個不可一世的謝晚晴恭維五妹妹了?”
“是啊,對我可客氣了,就像從前不曾跟我鬧過似的!”朝暉公主也是不解。
三公主道:“多半是裝的,想著她再過不久就會嫁給太子殿下了,怕日後公主作難她呢!”
“她若是當了太子妃,我還怎麼作難她?”朝暉公主這會兒倒是聰明了,她即便仗著德妃撐腰,也不敢明目張膽地跟太子妃過不去啊。
不過謝晚晴這會兒還不是太子妃,所以她才敢與她鬧將。
“那就怪了,不如咱們試試她?”三公主是個最愛挑撥的,其實也沒安什麼好心。
朝暉公主問道:“怎麼試?”
三公主附在朝暉耳邊,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後朝暉公主便連連點頭,道:“這個法子好,若是她不發作,那就隻能自認倒黴,若是發作了,嗬嗬……那就白裝了一次小白菜,還要丟臉!”
朝暉公主也是個不安分的,樂得跟謝晚晴過不去!
兩位閑的太無趣的公主一拍即合,準備下手作弄謝晚晴去了。
謝晚晴正在那兒閑著發慌,就聽到朝暉公主叫了一聲,然後開始訓斥自己的婢女。
“你說說你怎麼辦的事兒,本公主的東珠呢?那麼大一顆東珠還能不見了?”
周圍的人都被朝暉公主的聲音吸引了目光,知道這位公主從來不是個省油的燈,隻是想看看好戲罷了。
那婢女跪在地上誠惶誠恐地道:“公主,奴婢真的不知道東珠去哪兒了,剛剛還在的,一轉眼就沒了!”
“你說剛剛還在,剛剛是什麼時候?”三公主故作好人,似乎還想幫婢女開脫。
婢女似乎在極力思索,然後道:“就是公主去找謝小姐說話前還在的,回來之後我就沒注意了!”
謝晚晴聽了這話,就知道朝暉公主憋著什麼壞水了,東珠肯定是被公主偷偷藏在了她身邊,但是絕不會在她身上,因為她沒有發現有人靠近過她。
謝晚晴仔細思索了一下,忽然看到自己桌案上那盤剝好的龍眼,裏麵竟有那麼一刻東珠。
好個朝暉公主,真是手段高明,魚目混珠,卻又栽贓的恰到好處。
她如果現在拿出這顆東珠,也是說不清楚的,眾人隻會以為她心虛,才拿出來,並不會認為她沒偷東西。
若是不拿出來,待會兒朝暉公主一來,肯定就會戳穿她。
這種場合,她要被汙蔑成了偷公主東西的人,那自然難看極了,從此後她也別想在皇家立足!
雖然不想嫁給太子的,但是也不該是她以犧牲名譽為代價。
謝晚晴微微眯起眼睛,眾人的視線因為那婢女的一句話,已經投向了她,她現在的些許小動作,都會被人發現。
謝晚晴渾不在意,隨手撿起一顆龍眼,然後放入了口中,細嚼慢咽的吃著。
卻早已趁著機會將東珠收入手心。
朝暉公主果然過來了,裝模作樣地四下看了看,然後問道:“謝晚晴,你看到本宮的那枚東珠了麼?就是鑲在我耳墜上的,和這枚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