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聰後悔了，後悔不該為了掙高工資來應聘這個經理，而且他們說的早九晚五也是假的，其實是晚五早九，白天休息，晚上出門，但合同上沒有寫這些，口說無憑，他如果現在不做就是他違約了，而且他現在也急著掙錢，又已經做了半個月了，就想著，等這一個月滿了，領到五千塊錢工資，再把押金拿回來，就不做了。
莫雲聰把四個人每拉到一個地方，他就在車子裏等他們，幾人拿到了錢，就回到車上，有時他們會講些怎麼怎麼揍那些欠錢的才能拿到錢，他的心裏不由自主升上一股寒意，覺得這些人太可怕了。
這個高利貸公司開了許多的分公司，他們每收到一筆錢，馬上就又放出去，有時在銀行貸款往出放，彭總還笑著跟莫雲聰說：“銀聰！等你領到工資了也入股，你這五千塊錢下個月就能變成九千，如果你有車有房子，都願意賣了來跟我們入夥，我們這幾個都是沒家沒業的，卻有用不完的錢！”
莫雲聰笑笑，不置可否，他雖然缺錢，卻還不想以出賣自己的良心來換錢！
這天，莫雲聰將幾人送到一戶人家附近，這裏是一條小巷，人煙稀少，幾人進去了很久都沒有出來，莫雲聰正等得不耐煩，忽然聽見了小孩的哭聲和女人的罵聲，他一楞，這些人不會做出什麼強暴婦女的事情來吧！
莫雲聰雖然是好色之徒，卻對強暴婦女的行為深惡痛絕，他覺得如果違背女人的意願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情，這種人就是該死！
他稍稍猶豫了一下，下了車，順著哭罵聲傳來的地方走了進去。
上了二樓，找到了聲音的來源，他敲敲門，裏麵的聲音低了，門打開，彭總的腦袋伸出來，看見他很意外：“你怎麼上來了？”
“我看到你們很久都沒下來，我來看看。”他鎮定地說。
他的眼睛掃了一眼屋裏，屋裏十分淩亂，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女人被一個男人捂住嘴巴，正在拚命掙紮，一個約莫四、五歲左右的小男孩也被另一人捂著嘴巴。
莫雲聰看看彭總：“他們……是怎麼回事？”
彭總說：“這女人欠了我們的錢不還！”
“她家男人呢？”
彭總說：“誰知道死哪裏去了！”他將莫雲聰讓進屋，關上了門，向那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放開了女人和孩子。
女人直喘氣，臉上有很清晰的指紋印，孩子跑到她麵前抱住她的腿，叫媽媽，女人抱起孩子。
彭總說：“秦紅豔，說吧，你什麼時候還錢？”
女人說：“沒錢！”
站在她麵前的男人抬手一個耳光，打得女人的臉偏到了半邊，好一會兒，女人才回過頭來，莫雲聰看見她的臉上又添了幾道指紋，孩子哇地又哭起來。
彭總罵道：“沒錢！一句沒錢就完事了？沒錢你去賣都得把錢給老子還夠！你這身段也能賣些錢，你如果找不著地兒賣，我幫你找！”
女人大聲罵：“你們把我男人騙去給你們開車，又騙他把房子賣了跟你們一起放高利貸，現在他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我房子也沒有了，男人也沒有了，你還說我男人借了你們的錢，還跑來要我還帳，我哪裏還有錢給你們？”